餘嫋嫋原本還想著要跟蕭倦冷戰,讓他也嘗嘗不被搭理的滋味。
可在知道這家夥半夜悄悄幫她製作書簽後,冷戰的念頭就被她給掐滅了。
冷戰個屁,她才不要冷戰!
對付這種嘴硬心軟的男人,態度就得強硬點,得逼著他去麵對自己的內心,讓他正視自己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。
餘嫋嫋看著被自己逼得無路可退的男人,臉上浮現出狡黠的笑容。
“這下你還怎麼躲?”
蕭倦垂眸看著麵前的少女。
不管是身高體型,還是身份權力,他都是占據上風的那一個。
可此時他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。
更確切地說,他是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意識。
他甚至還有點享受這種和她近距離接觸的感覺。
蕭倦伸出手,似是想要觸碰近在咫尺的少女,眼中是滿滿的期盼。
見狀,餘嫋嫋非但沒有閃躲,反而還主動抬起臉,朝著他的手指靠過去。
可是下一刻,她就聽到蕭倦低低地說了句。
“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多好。”
說完他便將手放在餘嫋嫋的肩膀上,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大力量,強行將餘嫋嫋推開了。
餘嫋嫋被迫後退。
她見蕭倦要走,下意識伸出手,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這一切就是真的啊!”
蕭倦卻不相信。
“我已經說過了,你想做的事情,我都會努力幫你完成,但請你不要再拿這種謊言來騙我,我不想再上一次當。”
以為自己得到了,結果發現一切都是謊言,他其實還是一無所有。
這種巨大的落差感,他不想再體會一次。
蕭倦抽回自己的衣袖,轉身走出膳廳。
他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。
隻要沒有希望,就不會有失望。
餘嫋嫋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著他遠去。
她不明白,明明蕭倦對她還有感情,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她?
他到底在較什麼勁兒?
……
餘嫋嫋和蕭倦一起去了正法司。
這次跟以往不同的是,兩人沒有再同乘一輛馬車。
蕭倦選擇騎馬,餘嫋嫋騎的是毛驢。
兩人一前一後地行走在玉京城的街道上。
餘嫋嫋原本是走在後麵的,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蕭倦的速度越來越慢,餘嫋嫋漸漸超過了他。
蕭倦凝望著前方騎著毛驢上的窈窕背影,目光久久沒有挪開。
等到了正法司。
兩人仍是一前一後地進去。
這下子就連守門的鷹衛都發覺了不對勁。
他們想起昨日聽到的傳聞,不由得暗暗交換了個眼色。
難道郡王妃真的在外麵有彆人了?
難道琅郡王成親不到一年就又要恢複單身狗狀態了?
真要是這樣的話,琅郡王也太慘了吧!
昨天孟西洲帶著鷹衛們去衛侍郎家抓人,起初衛侍郎還抵死不認,並奮力阻止鷹衛搜查衛府。
孟西洲見慣了這種場麵,二話不說就讓人把衛侍郎給綁了起來,連同他的家眷也被集中看管起來。
緊接著就是搜查整座衛府。
最後他們在圍牆旁邊抓住了正準備翻牆逃跑的嫌犯。
如今嫌犯已經被關入正法司的大牢,洛平沙正帶著人在審問他。
嫌犯的嘴巴非常嚴實,不管洛平沙怎麼用刑,他就是要死了不肯說出贓銀的下落。
蕭倦親自去牢房裡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