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隻要能學到點皮毛,哄好你家郡王都不在話下。”
他說得並非全無道理。
餘嫋嫋有點心動。
她隻是進去看看而已,就當做是長長見識,又不乾彆的。
餘嫋嫋甩開他的胳膊,抬了抬小下巴:“你,前麵帶路。”
韋寥勾唇笑了下,當真就老老實實地走到前麵去帶路了。
他顯然是這裡的常客,對這兒非常熟悉。
街邊的姑娘們見到他,都像是狂蜂浪蝶朝著他靠過來,又是拋媚眼又是塞香帕的,都想把他往自己所在的閣子裡麵拉。
韋寥對送過來的媚眼和香帕都來者不拒,腳下步伐卻未曾停下片刻。
他帶著餘嫋嫋一直往前走,最後在一家名叫“青梔”的青樓門前停下。
與其他大門敞開的青樓不同的是,青梔的院門緊閉著,門口掛了盞白色八角燈籠,旁邊還有一棵梔子樹。
餘嫋嫋問道:“這也是青樓?”
“這裡隻接熟人生意,一般不對外接客,最適合像你這種不方便拋頭露臉的人。”
韋寥說完便上前去敲門。
片刻後,院門被拉開,從裡麵走出來個紮著雙環髻的小丫頭。
她顯然是認識韋寥的,一看到是他,立刻就側過身,恭敬地做了個請進的姿勢。
青梔院內的裝飾得非常雅致,看似沒什麼特彆的,其實處處都透著巧思,一看就知道是花大價錢精心布置過的。
餘嫋嫋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。
她原本以為青樓都是那種亂糟糟、魚龍混雜的地方,現在身處其中,她才知道是自己見識淺薄了。
餘嫋嫋和韋寥被帶到一個雅間裡。
小丫頭點燃香爐,給兩人斟滿茶水,便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房門被關上,雅間內隻剩下餘嫋嫋和韋寥兩個人。
韋寥將自己剛才接到的香帕隨手扔到一邊,順便拍了拍身上沾到脂粉的地方,然後才端起茶杯喝了口。
餘嫋嫋見他喝了茶,她這才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。
她不懂茶葉,分不清這茶的好壞,隻知道入口挺香的。
隨後她就放下茶杯,站起身,在雅間內轉了圈。
這地方不僅有桌椅,還有床榻書案衣櫃屏風香爐,另外還有一架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古琴,牆上還掛著琵琶和長笛等樂器,桌上還擺著棋盤和一整套茶具。
餘嫋嫋伸出手指,在古琴上麵輕輕撥弄了一下。
古琴隨之發出錚的一聲清響。
餘嫋嫋收回手,感慨道。
“這裡的姑娘還聽多才多藝的。”
韋寥往後靠,慢悠悠地道。
“來這裡的客人不一定是為了滿足色欲,有些就隻是單純想找個人聊聊天、下下棋,放鬆一下心情而已。”
餘嫋嫋鬆了口氣,看來她不必擔心自己因為看到不和諧的畫麵而長針眼了。
房門被推開,一名身穿淡藍色輕紗羅裙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。
她朝著韋寥福了福身,聲音輕柔婉轉。
“奴家語詩,見過韋公子,韋公子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呢。”
韋寥指了指餘嫋嫋,道:“今兒的主角是她,她想來學習一下,該怎麼哄男人開心。”
餘嫋嫋故意咳了兩下。
就算他說的都是實話,但也不必說得如此直接。
語詩順勢看向餘嫋嫋,一眼就認出對方是女兒身,隻不過是做男子打扮而已。
她很識趣,知道客人的事情不能問,遂含笑應道。
“奴家一定會儘力幫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