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嫋嫋:“我就是忽然覺得吧,你其實還挺順眼的。”
蕭倦停下筷子扭頭看向她。
韋寥也麵露詫異:“啊?”
餘嫋嫋認真地道:“所謂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,但看你這個人的話確實很討厭,但跟程崎比起來的話,你其實挺不錯的。”
韋寥:“……”
汝聽,人言否?
蕭倦收回視線,繼續默默地吃飯。
韋寥扯動嘴角冷笑道:“嗬嗬,你可真會說話啊。”
餘嫋嫋嘿嘿一笑:“你是不是頓時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?”
韋寥:“信心沒有,殺心倒是滿滿的。”
餘嫋嫋立刻收起笑容,扭身靠到蕭倦的身上,委屈巴巴地道。
“寶,有人想殺人家,人家怕怕,要抱抱~”
感受到她靠過來的溫軟觸感,蕭倦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了下。
過了好半晌他才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,嗓音低沉中帶著點兒沙啞。
“彆怕。”
餘嫋嫋繼續撒嬌:“要抱抱~”
蕭倦:“彆鬨。”
這一幕深深地刺傷了韋寥的眼睛。
他覺得自己快要瞎了。
“你們還能更惡心一點嗎?”
餘嫋嫋哼了聲:“你要是覺得惡心,就離我們遠點。”
“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你們待在一起似的。”
韋寥說完這話便扭頭走了。
蕭倦將自己的胳膊從餘嫋嫋手裡抽出來,低聲道。
“吃飯吧。”
餘嫋嫋張開小嘴:“我要你喂。”
春風和夜雨抿唇偷笑,悄悄地退了下去,免得打擾到小兩口親熱。
蕭倦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餘嫋嫋的嘴唇上挪開,麵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餘嫋嫋噘嘴:“喂人家一口都不行,你真小氣。”
蕭倦不是小氣,他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情感。
他必須要跟她保持距離,並時刻提醒自己,不要再次淪陷進去。
等待天快黑的時候,車隊再次停了下來。
蕭倦打算照例去住驛站,但程崎不願意。
他嫌棄驛站環境太簡陋,直接就帶著眾人住進了當地一戶鄉紳的家裡。
鄉紳家大業大,宅院修建得非常氣派。
麵對駙馬和琅郡王的到訪,鄉紳自然是萬分欣喜,不僅讓人家裡最好的房間全部騰了出來,還精心準備了豐盛的酒菜。
麵對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,程崎卻還是不甚滿意。
“怎地隻有美酒?卻不見美人?”
鄉紳愣了下。
他家中其實是養著一些舞姬的,但因為顧及到駙馬的身份,他沒敢把那些舞姬叫出來,怕惹霓陽長公主不高興。
誰知現在駙馬卻主動提出要美人伺候,看他那樣子似乎並不怕霓陽長公主追究。
鄉紳隻得命人將家中那些舞姬都交出來,給各位貴客跳舞助興。
程崎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美人們翩翩起舞。
等到酒過三巡,酒勁上頭,他伸手將兩個舞姬拉入懷中,湊過去貼著美人肌膚深吸一口氣。
“美人身上的香味,可比酒香還要醉人。”
美人們發出嬌羞的嬌笑。
再這樣下去,怕是要上演少兒不宜的限製級畫麵。
蕭倦不想臟了嫋嫋的眼睛,直接站起身。
“我吃飽了,嫋嫋,我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