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建安心急如焚。
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們還在這兒內訌?趕緊跑吧!”
韋寥反問道:“跑哪兒去?他們都已經把金烏城給包圍了,除非我們生出翅膀,否則就不可能離開金烏城。”
蕭倦麵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那就不走。”
汪建安心急地道:“那我們豈不是要坐以待斃?”
蕭倦:“我已經派人送出密信,援兵應該很快就會到了,你們繼續挖,一定要找到密道!”
韋寥很意外:“你什麼時候送出的密信?”
“在我們動手之前。”
蕭倦習慣了任何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,刺殺霓陽長公主這種重要的事情,他當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。
元貴手中的兵馬人數是不少,可朝廷的兵馬數量更多。
真要打起來,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。
這下子眾人都稍稍鬆了口氣。
幸好,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。
蕭倦掄起鐵錘,狠狠砸向假山,山石被捶出個窟窿,碎石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他的兩條胳膊都已經酸麻得不行,虎口隱隱有血絲滲出,但他不能停下,他必須要找到密道,他得去救嫋嫋!
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。
他不該讓嫋嫋去見霓陽長公主的,他就應該時時刻刻地守著她,不讓她離開自己哪怕一步!
韋寥甩了下胳膊,沒有再說什麼,重新拿起鐵鍬,繼續開挖。
其他人見狀,也都紛紛忙活起來。
洛平沙身上有傷,沒法加入開鑿假山的隊伍中。
他隻能在周圍晃悠,想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線索?
夜色已黑,月色朦朧。
洛平沙提著燈籠,睜大眼睛,仔細地搜尋每一寸地方。
忽然他感覺腳底硌得慌,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。
他抬起腳,然後彎下腰,伸手扒開草叢。
借著昏黃的燈光,他看到草叢裡靜靜躺著個紙團。
他撿起紙團,將其展開,發現裡麵包著一隻金耳墜,紙上還用非常潦草的筆跡寫著三個字——
陰風穀。
洛平沙抬起頭環顧四周,看到旁邊不遠處就是書房的窗戶。
窗戶早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。
但洛平沙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測,他拿著紙張和金耳環急匆匆地跑去找琅郡王。
“郡王殿下,屬下找到了郡王妃留下的線索!”
他這一嗓子喊出去,立刻就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。
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。
蕭倦一把丟開出頭,用磨出血泡的手指接過紙張和金耳環。
雖然字跡潦草,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這是嫋嫋的筆跡!
耳環也是她戴過的。
嫋嫋這是在告訴他,她被帶去了陰風穀。
蕭倦將紙條和耳環塞進懷裡,沉聲道。
“出城,去陰風穀!”
汪建安急忙提醒道:“城門早就被人從外麵堵上了,現在城牆上全都是元貴安排的弓箭手,我們隻要一露麵就會被他們給射成篩子。”
蕭倦扭頭看向韋寥。
“你剛才的提議,我接受了。”
韋寥一怔:“你什麼意思?”
蕭倦:“他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麼?你們把我綁起來,送到他們的麵前,他們會拒之門外嗎?”
韋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