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懷恩擺擺手,讓掌事太監下去,轉而命人將韋寥叫了過來。
“父親喚我前來,是有何吩咐?”
韋懷恩:“你隨著琅郡王前往涼州,這一路上可曾見過他手中的一個翡翠鐲子?”
韋寥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“看到過。”
隨後他將發現翡翠鐲子的經過說了一遍,末了道。
“當時我想要看看那個鐲子,可琅郡王不讓,我看他那樣子,應該是發現了鐲子的不尋常之處。”
韋懷恩若有所思:“水匪手裡怎麼會有宮裡的東西?那個水匪的屍體呢?”
韋寥:“被琅郡王帶走了,這會兒應該在正法司內。”
韋懷恩便不再問了。
因為他知道,屍體隻要進了正法司,他就不可能再碰得到。
韋寥好奇追問:“那個鐲子真是宮裡的東西?”
韋懷恩:“那是仁帝賞給孟太妃的東西,但孟太妃已經去世多年,她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個水匪手裡?還有琅郡王,他為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上心?這事兒太過蹊蹺,你得盯著點兒。”
韋寥頷首應道。
“我會的。”
說完正事,韋懷恩放緩語氣,跟他聊起家常。
“你出門這長時間,看著曬黑了不少,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?”
韋寥隨意地笑了下:“還行,我覺得能出門去外麵長長見識也挺好的。”
韋懷恩:“聽說你和琅郡王妃之間鬨出了緋聞,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,此事當真?”
韋寥毫不猶豫地否認。
“沒有,那些都是謠言。”
韋懷恩凝望著他:“你說沒有,那就是沒有,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,你對餘嫋嫋當真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?”
韋寥故作輕鬆地笑了下:“這已經是您第二次問我了。”
韋懷恩:“你這次的回答還跟上次一樣嗎?”
韋寥張了張嘴,想說是的,但腦中卻忽然浮現出餘嫋嫋那張明媚燦爛的笑臉,到嘴邊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。
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兒,沉默無言。
韋懷恩微微皺起了眉。
“你應該知道,你與她不是一路人。”
韋寥仍是沉默。
韋懷恩:“你先回去吧,趕明兒我給你派個差事,讓你離開玉京一段時間,等你冷靜下來了再回來。”
“喏。”
韋寥辭彆養父後,獨自行走在出宮的路上。
兩邊是高高的宮牆,腳下是平整堅硬的漢白玉地麵。
他看著前方,腦中還在回想養父剛才說的話。
父親問他對餘嫋嫋是什麼想法?
他不覺得自己能對餘嫋嫋有什麼想法。
那一瞬間的他就像鬼迷心竅似的,竟然說不出否認的話。
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餘嫋嫋?
不可能的吧。
她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那一款啊!
一定是哪個地方搞錯了!
父親說得對,他得好好冷靜一下。
韋寥握緊拳頭,默默地告訴自己,等冷靜下來了,他就會知道自己對餘嫋嫋根本不可能有好感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