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剛被冊封為太子的沈琢,蕭倦並未改變對他的態度,仍舊是那般冷漠的樣子。
對此,沈琢自有一番解讀。
“孤知道你在遼東郡立了大功,這些本該都是你的功勞,如今卻歸了孤,你心裡肯定很不舒服,這也是正常的,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好受。”
蕭倦淡聲道:“太子殿下想多了,微臣並無任何不滿。”
沈琢微微一笑。
“你放心吧,孤不是那種小氣的人,孤既然得了你的好處,肯定是要給予你相應的回報,說吧,你想要什麼?錢財還是權利?”
蕭倦:“微臣沒什麼想要的。”
沈琢認真地道:“你無需跟孤客氣,孤不喜歡欠彆人人情,你要什麼就儘管說,隻有還了你這份人情,孤心裡才會好受些。”
蕭倦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,他什麼都不想要。
可麵前的沈琢卻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,全程都在自說自話。
就在這時,餘嫋嫋出來了。
她恰好聽到了沈琢最後說的那幾句話,當即毫不客氣地對他說道。
“那就請太子殿下繼續不好受吧!”
沈琢看到她出現,眼中立刻就多了幾分光彩。
“嫋嫋,好久不見,聽說你在涼州受傷了。
孤心裡一直都很擔心,想去看看你。
卻又怕被人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,不好直接去找你。
你現在怎麼樣了?傷勢恢複得如何?”
蕭倦垂下眼眸,濃密的睫羽掩蓋住眸底的冷光。
因為小時候一起生活過幾年的緣故,餘嫋嫋已經把他當成半個家人,哪怕明知他設計利用了自己,她也隻是失望,但並未恨他。
可是現在,她確實真真正正地厭惡了他。
餘嫋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,皺著一張小臉說道。
“我的事情與太子殿下無關。”
沈琢微微蹙眉,跟在他身邊的太監立刻厲聲叱道。
“大膽!你竟敢這麼對太子殿下說話?!”
餘嫋嫋看著沈琢,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若覺得我冒犯了您,您大可以治我的罪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!”
那名太監還想說點什麼,卻被沈琢抬手製止。
沈琢很是難過:“你不必對孤說這樣的話,孤是不可能傷害你的。”
餘嫋嫋冷笑:“是啊,您隻是會利用我而已。”
沈琢麵露受傷之色。
“之前的事情是孤不好,孤向你道歉,你要怎樣才能原諒孤?”
餘嫋嫋:“我的要求很簡單,你去向天下人澄清,告訴他們真相就行了。”
“什麼真相?”
“自然是去年在遼東郡內的真相,真正抓住敵國細作的人是琅郡王,解救那些被拐女子的人也是琅郡王,下令歸還百姓土地的人琅郡王,這一切都是琅郡王做的,跟你沒有任何關係!”
沈琢歎了口氣,很是無奈。
“原來你是因為此事而鬨脾氣啊。
孤知道這件事是父皇做得不地道,但事已至此,父皇金口玉言是不可能收回的。
你和琅郡王想要什麼補償?
隻要是合理範圍之內的,孤都可以滿足你們。”
餘嫋嫋越發憤怒。
“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?
難道你以為我說這麼多,就是為了向你索要好處嗎?
我們還沒卑賤到那個地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