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平沙:“您都知道什麼了?”
見他還在跟自己裝傻,餘嫋嫋有些生氣了。
“小洛,琅郡王受傷了對不對?
你明明知道內情卻不告訴我,還幫著琅郡王一起騙我,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?
虧我還把你當自家人,不管有什麼好事都不會忘了你那份,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?”
洛平沙本就心虛,被她這麼一番數落,越發抬不起頭來。
“是琅郡王不讓我告訴您的,他怕您擔心。”
餘嫋嫋:“他總是這樣,打著怕我擔心的名義,什麼都不肯跟我說,他從來就沒問過我是怎麼想的?你們這些男人都太自以為是了!”
她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,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。
洛平沙頓時就慌了手腳,急忙安撫道。
“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騙您,您千萬彆哭啊。”
餘嫋嫋哽咽著追問道:“琅郡王到底為什麼受傷的啊?”
事到如今,隱瞞也已經沒意義了。
洛平沙如實說道。
“昨天琅郡王被皇上傳召入宮,等他回來時,身上就帶了傷。雖然他沒說是怎麼受傷的,但從他腰背上的傷勢來看,應該是受了庭杖,至少五十下。”
餘嫋嫋的身形搖晃了下:“五十下,那得多疼啊?”
洛平沙急忙扶住她:“琅郡王常年習武,身體比常人強健得多,雖然受了庭杖,但也隻是皮肉傷,並未傷到筋骨,養些時日就能痊愈。”
餘嫋嫋追問道。
“他為什麼會受庭杖?”
洛平沙搖頭:“琅郡王不肯說,我也不知其中內情。”
餘嫋嫋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遍,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——
該不會是為了奇瑞園上演《琅王遼東行》一事吧?
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。
當初皇帝為了給沈琢刷聲望,就讓沈琢冒領了蕭倦的功勞,《琅王遼東行》的出現,不僅是打了沈琢的臉,也讓皇帝丟了麵子。
皇帝心裡氣不過,就拿蕭倦出氣。
從邏輯上一切都說得通。
餘嫋嫋喃喃道。
“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她以為隻要不讓蕭倦參與到排演《琅王遼東行》的計劃之中,蕭倦就不會被牽連,哪怕事後惹來麻煩,也是她一人承擔。
卻沒想到,皇帝根本不在意幕後的真相。
他認定事情是誰做的,那就是誰做的,不需要任何證據。
洛平沙看著臉色煞白的餘嫋嫋,很是擔憂。
“郡王妃,您沒事吧?”
他想要給餘嫋嫋把脈,卻被她給推開了。
餘嫋嫋朝著門外走去。
洛平沙急忙跟上去:“您要去哪兒?”
餘嫋嫋:“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刑房外麵,淩海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,像個木頭樁子。
他看到郡王妃失魂落魄地走出來,急忙迎上去。
“郡王妃,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好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餘嫋嫋:“我沒事,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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