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太後本就是個信佛之人,佛法之中便有緣分的說法。
她對餘嫋嫋的說法很是認同。
“是啊,母子之間是有緣分的,哀家當年能進宮,還能懷上皇嗣,這些都是因為緣分。”
孩子這個話題猶如一個開關,打開了女眷們的話匣子。
眾人紛紛開口附和,並開始敘述各自懷孕生子的曆程。
鄧太後聽得津津有味。
餘嫋嫋見太後的注意力終於從自己身上挪開了,心裡暗暗鬆了口氣。
她默默地退回到原位,看樣子她想要提前回家的計劃是無法成功了,現在隻能老實坐著,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花開兩朵各表一枝。
蕭倦和其餘的王公貴族、文武百官在拜見過皇上後,便跟太子去了正德殿。
往年他們都得陪著皇上在正德殿內說話,但如今皇上身體狀況很差,連坐起來都難,此事便隻能由太子代勞。
沈琢先是溫聲跟幾位德高望重的閣老說了家常話,隨後話鋒一轉,忽然朝著蕭倦發問。
“聽聞昨晚從禦河之中撈出一具女屍,恰好你們正法司的人就在附近,不知此案查得如何了?”
眾人齊齊扭頭望向琅郡王。
蕭倦站起身,平靜回應:“女屍已經被帶回正法司,確定是他殺,死者身份也已經查明,至於凶手是誰,還在進一步調查中。”
沈琢微微一笑。
“不愧是琅郡王,僅僅一晚上的時間,就查出了女屍的來曆。
相信你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真凶,還死者一個公道,安城中百姓的心,對嗎?”
此話看似誇獎,其實是下套。
蕭倦並不接茬,謹慎回應:“微臣一定會儘力而為。”
沈琢:“正好大家都在場,不如打個賭,賭你多久能破獲此案?”
說完他便看向在場眾人。
立刻就有不少人出聲附和,表示很想參加這個賭約。
蕭倦掃了一眼那些人,全都是太子黨的人。
還有許多人沒有吭聲,但也沒有要為琅郡王說話的意思。
他們顯然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麵來。
沈琢含笑說道:“琅郡王怎麼不說話?憑你的本事,破這麼個案子應該很簡單才對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蕭倦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。
可蕭倦卻道。
“太子殿下有所不知,微臣已經向皇上請了三個月的長假。
待明日微臣就要離開玉京,禦河女屍案隻能交由正法司內其他人去查辦。
微臣無法跟您打這個賭,還望太子殿下見諒。”
沈琢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先是一怔,旋即歎了口氣,很是惋惜。
“既如此,孤也不好再強人所難。”
隨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緊接著又問道。
“你要離開三個月這麼久,正法司內群龍無首,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?”
蕭倦心裡突地一跳,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沉聲說道:“微臣雖然不在,但正法司內還有許多能人,他們可以替微臣打理好正法司。”
沈琢表示不讚成。
“那些人再有本事,也隻能處理一些小事。
真要遇到什麼緊急大事,還是得有個正經的主事人才行。
這樣吧,孤派個人去幫你管理正法司。
保證在你離開玉京的這三個月裡,把正法司打理得井井有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