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倦大步走過去,在確定嫋嫋隻是昏睡過去,身體並沒有問題後,他方才放下心來。
隨後他將嫋嫋接過來抱在懷裡,並向洛平沙詢問。
“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洛平沙將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遍。
蕭倦略一思忖,猜測應該是有人想趁他不在的時候,對餘嫋嫋下毒手。
鄧家的人及時出手救下了餘嫋嫋等人。
這麼看來,鄧家似乎不是敵人。
鄧宇川稍稍側過身體,露出身後放著的矮榻。
“你們可以將郡王妃放到榻上休息。”
蕭倦站著沒動。
雖然鄧宇川派人救了嫋嫋,但蕭倦對他仍舊心懷疑慮。
鄧宇川無奈地道。
“這裡是鄧家,我若真想對你們不利,隻需喊一嗓子就行,何須兜這麼大圈子?”
他雖然已經解甲歸田,但手底下仍舊養著一群私兵,足夠上千人,真要硬碰硬的話,蕭倦很難全身而退。
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武,就是想跟蕭倦好好地談一談。
蕭倦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。
他大步走過去,將嫋嫋放到矮榻上,並扯過棉被給她蓋上。
夥計點燃內室的蠟燭,最後便退了出門。
蕭倦扭頭看向鄧宇川,問出心底的疑惑,
“為何你白天裝作不認識梨娘的樣子,將我們趕出鄧家,卻在夜裡悄悄與本王見麵?”
鄧宇川坐進太師椅裡,慢吞吞地說道。
“白天人多口雜,不方便談話。”
蕭倦追問:“這裡是鄧家,你作為鄧家的家主,竟然也會有所顧忌?”
鄧宇川歎了口氣。
“鄧家是個大家族,家中人中甚多,即便我是家主,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可靠的。”
蕭倦:“那你現在能否告訴本王,你與梨娘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鄧宇川卻不答反問。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你為何要追查梨娘的事情?”
一問一答之間,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原點。
蕭倦沉默不語。
鄧宇川不疾不徐地說道。
“從你們進入鷺州那一刻開始,你們就被人盯上了。
你們已經成了彆人眼中的獵物,你們自己卻還無知無覺。
若沒有我派人去客棧保護你們,你家郡王妃怕是已經落入歹人之手。
這難道不足以表達我對你們的善意嗎?”
蕭倦卻不為所動,冷靜反問:“既然你對我們沒有惡意,為何不能先回答本王的問題?”
鄧宇川啞然失笑:“罷了,那就由我先說吧。”
他閉了閉眼睛,像是在懷念什麼,良久方才換換地開口。
“梨娘是我的妹妹。”
此言一出,不隻是蕭倦,就連洛平沙和淩海也都愣住了。
不等他們追問,鄧宇川就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。
“我和梨娘是原配夫人所生,在我們的娘親病逝後,父親娶了個繼室,當今的鄧太後便是繼室夫人所出。”
也就是說,他和梨娘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,鄧太後隻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這之間的親疏關係已經很明了。
蕭倦追問:“梨娘既然是鄧家的嫡女,為何會出現孤身在錦官城?”
“我自幼就跟著舅父去了邊關。
由於邊關距離鷺州山高水遠,我好幾年才能回家一趟。
平日裡隻能通過書信與家裡人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