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半身。
韋懷恩拿出插在花瓶裡的樹枝,麵無表情地問道。
「今日你帶人駐守城門,可曾在出城的百姓之中發現可疑之人?」
韋寥低垂眉眼:「未曾發現。」
話音剛落,韋懷恩手中的樹枝就狠狠地抽在了他後背上,頓時就留下一條深深的紅色傷痕。
韋寥不由自主地繃緊肌肉,可到底還是咬緊牙關沒發出聲音。
韋懷恩看著他,繼續問道。
「我再問一遍,有沒有發現?」
韋寥:「沒有。」
韋懷恩抬起手,樹枝再度狠狠地抽了下來。
啪的一聲,韋寥的後背上又多了一條傷痕。
韋懷恩:「到底有沒有?」
韋寥:「沒有。」
啪!又是一下。
接下來韋懷恩不停地反複詢問同一個問題。
可不管他怎麼問,韋寥都堅持回答沒有。
拇指粗的樹枝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韋寥背上,最終因為用力過大,樹枝被抽斷了。
韋懷恩用力將斷掉的樹枝扔到地上,看向韋寥的眼中充滿了失望。
韋寥是他一手帶大的,可以說他是這世上最了解韋寥的人。
剛才太子問韋寥話的時候,韋懷恩在不遠處看著,他一眼就看出韋寥沒有說實話。
因此他才在私下裡盤問韋寥。
他想給韋寥一次坦白的機會,可韋寥寧肯挨罰被打,也不肯改口說實話。
韋懷恩瞪著他,恨鐵不成鋼地罵道。
「蕭倦殺了皇帝,他是逆賊,你居然幫他隱瞞行蹤,你難道想變成逆賊同黨嗎?!」
韋寥低垂著腦袋,良久才道。
「我不是在幫他。」
韋懷恩:「那你是在幫誰?」
隨即他很快就反應過來,脫口而出。
「你該不會是在幫餘嫋嫋吧?」
這次韋寥沒有再反駁。
韋懷恩後退兩步,跌坐進椅子裡,指著韋寥罵道。
「你真是糊塗啊!你要是真的喜歡餘嫋嫋,就應該想方設法把她留下。
如今他們跑得沒了影兒,留下你一人在京中,你該怎麼辦?
你這麼做是吃力不討好啊!」
韋寥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。
可在他看到餘嫋嫋掉眼淚時,他一下子就昏了頭,滿心滿眼全都是對她的疼惜。
那一瞬間,彆說是放餘嫋嫋走,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月亮,他都得想辦法給她摘下來。
這大抵就是常人所說的色令智昏吧。
如今後悔也晚了,韋寥近乎自暴自棄地說道。
「她走了也好,省得我以後再看到她心煩意亂。」
韋懷恩沉著臉斥道:「沒出息的東西,為了一個女人,你至於把自己作成這副樣子嗎?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她,就想辦法把她搶回來。」
韋寥自嘲一笑:「還是算了吧,她跟著蕭倦也挺好的。」
他雖然很煩蕭倦,但他不得不佩服蕭倦的勇氣。
那種為了所愛之人,甘願放棄所有財富、權力、甚至性命的勇氣。
這是他和沈琢都做不到的。
所以他輸得服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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