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老天偏不讓她如願。
圍牆後方忽然響起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,其中還夾雜著混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。
「快!攔下他!彆讓他翻牆跑了」
餘嫋嫋心頭一驚,立刻抬頭往上望去,正好看到蕭倦飛上了牆頭。
但下一刻就有追兵也出現在了牆頭。
蕭倦手持無歸刀,眼中浮現殺機,沉聲道。
「嫋嫋,打傘!」
餘嫋嫋不明所以,但還是下意識聽從了他的話,迅速打開油紙傘。
同一時間,蕭倦手中的無歸刀劃破了麵前追兵的脖頸。
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,如雨般落下,滴滴答答地落在了油紙傘上。
原本素白的傘麵,被染上了刺目血色。
緊接著那名追兵的屍體便跌落院牆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餘嫋嫋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,握著油紙傘的手微微顫抖。
蕭倦解決掉緊隨而來的兩名追兵,跳下院牆,一把拉住餘嫋嫋的手。
「走!」
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小鎮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原本好好的豔陽天忽然烏雲壓頂,眼看就要下大雨。
蕭倦加快速度帶著餘嫋嫋往前跑。
不一會兒便有雨水落了下裡。
好在餘嫋嫋沒把油紙傘丟掉,雨水落在傘麵上,衝淡了殘留在傘麵上的血色。
兩人沿著山路跑了許久,直到天黑才在山裡找到了一個廢棄許久的山神廟。
山神廟破得不成樣子,但好歹還能擋一擋風雨。
蕭倦在廟裡找了些乾木頭,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。
火堆散發出源源不斷的暖意,衝淡了雨夜帶來的寒冷。
餘嫋嫋脫掉濕了的外衣,放到火邊烘烤。
她對蕭倦說道:「你也把衣服脫下來烤一烤吧。」
蕭倦背靠在柱子上,淡聲道:「我先歇會兒,等下再烤。」
餘嫋嫋問道:「剛才追殺我們的那些人是官兵嗎?」
想起剛才的一幕幕,蕭倦眸光微沉。
「不是。」
餘嫋嫋有點意外:「那他們乾嘛追殺我們?」
蕭倦淡淡地吐出兩個字:「賞金。」
餘嫋嫋恍然:「他們是為了得到一千兩黃金才來追殺我們的?」
蕭倦不疾不徐地解釋道。
「他們跟藥鋪夥計應該是一夥的,藥鋪夥計借著身份便利尋找目標,在將人引誘到約定好的地點,如果被引過去的人真是通緝犯,他們便能順理成章地拿著人頭去領賞金,退一步說就算不是通緝犯,他們也能趁機敲詐一筆賺點小錢,怎麼都不虧。」
餘嫋嫋耷拉下腦袋:「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個圈套,我差點就害了你。」
蕭倦安慰道:「他們行事周密,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,像這種敗類,留著也隻能禍害更多的人,今日我重創了他們,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敢再害人了,我們這也算是變相地為民除害。」
餘嫋嫋握緊小拳頭:「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。」
見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了,蕭倦放下心來。
他閉上眼睛準備休息會兒。
借著麵前的火光,餘嫋嫋發現他的臉色不大對勁,急忙問道。
「阿倦,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」
蕭倦睜開眼:「我沒事。」
餘嫋嫋沒那麼好糊弄,直接道。
「你把衣服脫了,我要看看你背上的傷。」.
大果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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