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哪裡好看？”莫成桓冷冷反問。
回想起那天好兄弟被當場嫌棄的場景，程晟一個激靈，立即反應過來改口。
“對對對，他一點點都不好看，又軟又矮，跟個什麼似的，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按住！”
莫成桓眉頭皺起，“誰允許你說他？”
程晟眉毛壓低，眼裡充滿了疑問，頭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不能誇，還不能罵，啥情況？
莫成桓冷著臉，程晟尷尬的自找理由，“也是哦，他現在畢竟是你們莫家的人，再怎麼也算是我們的長輩，我不該私底下評判他，這話讓我爹聽見，也非揍我不可。”
程晟頓了頓，發現好兄弟也沒給自己個台階下，認真一瞅，隻見莫成桓低頭看著手機屏幕，眼睛眨都不眨。
“有這麼好看嗎？”程晟偷偷嘀咕一聲，一湊過去隻見少年剛充了幾個648，把信用點換成金條，在黑市裡掃蕩。
“因為黑市裡交易的都是玩家，現在遊戲官方對此沒有管控，受供需影響，所以會有即時明顯的市場波動。”少年軟糯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，聽的人耳朵癢癢。
“今天我們掃蕩完這一波，明天黑市建築材料可能會漲價，所以要多屯點。”少年指尖在屏幕上戳戳，快速買下一列石灰。
“叔夫這直播風格感覺還挺成熟。”程晟忍不住點評，“新人主播能成這樣挺不錯的。”
莫成桓盯著少年白軟的肌膚，有點出神。
幾個彈幕飄過，程晟更加驚訝，“這才是叔夫第二次直播？什麼晉城大學美少年？”
程晟退出直播間，搜索彈幕上的關鍵詞，果不其然看到了晉城大學開幕式，網上還有人將少年所在的舞單獨剪出來，觀看數量足足有四十幾萬。
“哇塞！”程晟看著視頻，眼裡滿滿的都是驚歎，“太美了吧！”
莫成桓看著屏幕上躍起的少年，久久沒有回神。
“叔夫還會跳舞啊，跳這麼好看！”程晟滿眼驚喜的給視頻點讚，“帥呆了啊！”
“他這一看就是速成的。”莫成桓盯著屏幕，心情莫名的泛堵，“他根本不會跳舞。”
這麼一說，程晟忍不住嘖嘖兩聲，“兄弟，速成隻能說明人家有天賦，跳成這樣真挺不錯的了，你看看這動作，也是刻苦練過的，誇一下又不會掉塊肉。”
“他從沒給我跳過。”莫成桓聲音低沉，眼神複雜。
“什麼？”程晟沒聽清楚。
莫成桓看了程晟一眼，靠在沙發上，冷臉不語。
“行吧。”畢竟寄人籬下，程晟氣弱一頭，隻能拿著手機點了兩份外賣，繼續打開直播間，手指頭在禮物上滑動。
要不是自己的卡被凍結，這必須給叔夫刷個貓彆墅啊！
門鈴聲響起，程晟拿著外賣進門，狗腿子的給莫成桓打開餐盒，擺上餐具。
一股濃重的調料味撲麵而來，莫成桓皺了皺眉，將餐盒蓋住。
“又不吃啊？”程晟一邊看直播，一邊吃外賣，抽空還瞅了好兄弟一眼。
“咱們以前不都這樣吃的嗎？幾天不見，你胃口被誰給養刁了？”
莫成桓彆過眼，不想回答。
“我聽說你們莫家私人廚房大廚做的挺好啊，你為啥不點。”程晟咂咂嘴，“哪天點一頓，我也想嘗嘗。”
“私人廚房一次隻能給兩處送飯，爺爺和二叔有優先權，輪不上我。”莫成桓麵無表情。
“這好說，等哪天老爺子出去談生意，你趕快補上。”程晟說完眼睛一轉，“也不行啊，老爺子一出去談生意就帶著你，注定沒我份啊。”
莫成桓看向程晟手裡的手機，沉默不語。
“勉強吃點吧。”程晟把飯盒一推，“和我在一起你都瘦了，不知道的人，還以為我把你飯給搶了。”
莫成桓躊躇許久，抵不過身體的強烈需求，起身打開飯盒。
“叔夫是不是以前在哪直播過？”程晟邊看邊點評，“這熟練程度，沒個兩三年摸不進門啊。”
莫成桓捏筷子的手一頓，緩緩轉頭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程晟無知覺的吃飯，“你隨便翻翻新主播的直播間，說話時不時卡殼，尬聊尬的人懷疑人生，不怎麼互動都很正常，總覺得缺點啥。
但是你看叔夫的這直播，一看就是老主播的範了，其他不說，這氣場足足的！”
莫成桓放下筷子，直接拿過程晟手裡的手機，專注看了起來。
程晟有點莫名其妙，但還是滑動屏幕，讓他對比幾個新主播，“你看，這差距大大的。”
莫成桓放下手機，若有所思。
“當然，也不排除非常有天賦的。”程晟看莫成桓嚴肅的表情，下意識感覺有些不妙，“我不是故意誇他的，你彆趕我走。”
緊接著，程晟眼睜睜看著莫成桓露出分笑意，又很快收斂。
“哥，哥們，你沒事吧？”程晟有點慌，為什麼自己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發小，一遇到他叔夫，就變的奇怪起來？
“沒事。”莫成桓恢複冷靜，將手機還給程晟。
“我知道他的意圖了。”
“什麼意圖？”程晟一臉迷茫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？
自己也沒斷片啊，怎麼就聽不懂？
“你以後就會明白。”莫成桓拿起筷子，坦然吃起外賣，“是我的，彆人再怎樣也搶不走。”
程晟看著突然愉悅的發小，越發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