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被封存,但是像是被觸到了腦海裡什麼奇怪的點,安糯一上午時不時的走神,腦子裡掠過莫盛歡骨節分明修長的手,他漂亮的脖頸,還有半露的鎖骨。
每一樣都在安糯心尖悄悄滑過,傳來絲絲悸動。
“糯啊,糯!”
耳邊聲音突然放大,安糯回神,看到一臉無語的齊澄。
“我問你中午吃什麼,你跟沒了魂一樣,半晌理都不理我。”
“走神了。”安糯收斂心中奇怪的情緒,做了個深呼吸,本想打開手機看眼時間,卻看到了白崇德發來的消息。
“今天中午又沒法和你吃了。”安糯掃了一遍消息。
“是你那個親爹,對不對。”齊澄一猜就是,“快去吧,像我這種後爸,必須得有眼色。”
安糯緩緩拿出自己的一卡通,在齊澄眼前晃了晃。
“我是這種,甘為一頓飯折腰的人嗎!”齊澄義正言辭,“爸爸,我想吃炒菜,還想吃肉。”
“兒砸,吃,吃大塊的!”安糯豪氣萬丈,活生生把一張一卡通,甩出了黑卡的氣勢。
放學後看著齊澄跑沒影,安糯在校門口看到了白崇德那輛熟悉豪車,車窗打下來,趙女士也在,笑吟吟的和安糯招手。
安糯快步走過去,坐在後排。
“安糯,是不是餓了?”趙女士一臉關切,“想吃點什麼?”
“都可以。”安糯坐的筆直,腰板直挺。
“去翔鳳齋吧。”白崇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,轉頭看著母子倆,臉上儘是笑意。
“對啊,我怎麼把那給忘了。”趙女士遮嘴笑,“你的滿月酒席,當年就是在那辦的,小時候你嘴可饞,見什麼都想嘗一口。”
安糯有片刻失神,想起兩個口壯的崽崽,也是見什麼都想往嘴裡塞……原來也是像了自己。
“安糯,你有沒有什麼忌口的?”趙女士拿起手機,表情小心,“我打電話預訂一桌。”
“沒有忌口。”安糯搖了搖頭,在自己那個世界,彆說忌口,就有一口吃的已經算是萬幸。
“好好好。”趙女士快速找到聯係人,在旁邊預訂。
白崇德從後視鏡裡看著兩人,眼中是滿滿的溫情。
豪車停在在一家裝修頗具明清特色的樓下,有外形條件姣好的門童過來打開車門,說著歡迎光臨翔鳳齋,安糯有些不大自在的下車,趙女士走了過來,笑著抬手。
安糯反應過來,讓趙女士挽住自己胳膊。
白崇德看著兩人,眼底帶著笑意,在前麵帶路。
挽著趙女士沒有身高的不適,安糯低眼,看到趙女士今天穿的是平底鞋。
安糯忍不住有點破防。
那天生日宴上,她是不是注意到自己的身高的困窘?
“就這個包廂。”白崇德停下腳步,紳士的代替工作人員拉開房門,讓趙女士和安糯先進。
包廂裡也裝飾的古香古色,空間遠比安糯想象的要大,旁邊甚至還有一個高山流水的小池加濕。
三人坐定,安糯坐在趙女士身側,看工作人員沏茶。
“安糯,想吃什麼就點。”白崇德把菜單本遞給安糯。
安糯不好推辭,把厚厚的菜單本放在自己和趙女士中間,“我們一起。”
趙女士笑容燦爛,回頭看了一眼丈夫。
安糯看著眼前的菜本,有片刻糾結,膳湯一品是什麼?奉香上壽又是什麼,敬奉還漿是喝的嗎?
趙女士看出少年的拘謹,溫聲開口,“我們不如來個禦菜三品,裡麵有八寶鴨,乾連福海參,奶-汁魚片。”
安糯點頭。
趙女士一邊講解一邊點菜,點完後給白崇德掃了一眼就好,身穿旗袍的工作人員接過菜本,保持完美的職業笑容。
菜還沒上,白崇德和趙女士對視一眼,白崇德清了清嗓子開口。
“安糯啊,你和莫盛歡那天提前離席,是不是有不舒服?”
“我和莫先生都有點累了。”安糯禮貌解釋,“所以先回了。”
“莫家算是個大家族,我們那天在生日宴上,著實見識了一下莫家內部的勾心鬥角。”趙女士回想起來還是有些不悅,“幾個旁支敢對你們動手,真不知道該說蠢還是笨。”
“讓我看來,倒也正常。”白崇德看了一眼兩人。
“我聽說,莫老爺子前段時間住進醫院,情況不怎麼好。
莫盛歡現在無法繼承家業,暫定的繼承人莫成桓又年紀太輕,擔不起大任,本家被旁支看輕挑釁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安糯聽到這些話,也忍不住陷入沉思。
不得不說,莫家本家現在確實情況不好,莫老爺子大病初愈,沒有能鎮得住場麵的繼承人,要是莫老爺子死了,局勢會更加不受控。
莫老爺子之前也說,莫家旁支就像一群鬣狗,他一死,這些鬣狗就會圍上來,把本家撕咬殆儘。
“莫盛康一家,再不濟也有張家幫護,算是勉強能站得住腳,如果莫老爺子一旦出事,最危險的就是你和莫盛歡。”趙女士也看向安糯,滿眼擔憂。
“莫盛歡手裡有莫家公司不少股份,你們就像一塊肥肉。
那些旁支敢對你們動手,一是仗著莫老爺子抱病,二是因為莫盛歡的精神情況,三是你們身後沒有支撐。”
白崇德幾句話給安糯分析清楚情況,安糯也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。
這是想要自己進白家。
作者有話要說: 還有一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