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有六根火腿腸, 現在爹爹吃掉兩根，還剩幾根？”
安糯快速剝開火腿腸包裝，快速乾掉兩根。
“四根！”梳著兩個小丸子頭的汐汐舉起小手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, 嬰兒肥的小臉蛋白嫩可愛。
“對！”安糯滿眼激動, “所以6-2等於？”
“四！”汐汐捏著鉛筆, 低頭快速在練習冊上寫下一個“4”。
“成瑉呢？”安糯心情愉快的看向另一邊。
小男孩一頭太妃糖色的蓬鬆頭發, 大眼睛眨巴著，手指緊緊捏著被啃到變形的鉛筆, 目光落在剩下的四根火腿腸上, 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六根火腿腸爹爹吃掉兩根, 剩下幾根？”安糯放低聲音, 循循善誘。
成瑉看看火腿腸, 有點怯生生的看著安糯。
“不要害怕，說出來。”安糯努力引導。
“三，三根？”成瑉弱弱開口。
“為什麼會是三根呢？”安糯微微蹙眉，帶著成瑉數了一遍, “剩下，一, 二，三，四……這應該是幾根啊？”
“三根。”成瑉認真看著安糯。
安糯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, 深呼吸。
“爹爹，哥哥是想趁你不注意, 再吃掉一根，最後就剩三根啦。”汐汐一笑，露出白珍珠似的小牙齒。
“那咱們不說吃的。”安糯努力揚起笑容, “成瑉，我們家裡是不是一共有六個人啊，爸爸，爹爹，楊嬸，方嫂，還有你和汐汐。
現在我們不算楊嬸和方嫂，剩下幾個人啊？”
成瑉眨了眨眼睛，又想啃鉛筆頭，看安糯瞪眼，立即把鉛筆頭挪開。
“剩幾個人啊？”安糯耐心詢問。
“三，三個。”成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。
安糯笑容緩緩消失，扭頭努力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。
“哥哥你想吃誰啊？”汐汐好奇歪頭。
“不是吃啦，爸爸爹爹是兩個人，我和你都是半個，加起來不就是三個嗎？”成瑉聲音稚嫩，好心的教導汐汐。
汐汐眨了眨眼睛，想了半晌，竟然覺得哥哥說的好有道理。
“停！停停！”安糯捂著心口，感覺下一個因為輔導孩子功課，被氣出心臟病上新聞的就是自己。
房門處傳來開鎖的聲音，安糯像是聽到救星來臨一般，飛快的跑出房間，看著下班回來的莫盛歡，“嗚”的一聲抱住。
“爸爸！”
“爸爸！”兩個崽瞬間丟了鉛筆，跟著安糯跑了過來，開心的在兩人麵前蹦蹦跳跳。
莫盛歡一手抱住安糯，低頭看向兩個孩子，“你們又惹糯糯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！”汐汐奶聲奶氣反駁，“爹爹在教我們數學。”
“教什麼？”莫盛歡抬手摸摸安糯腦袋。
“六減二等於三。”成瑉抬起小腦袋認真回答爸爸的問題。
莫盛歡撫-摸安糯腦袋的手一頓，微微一笑。
安糯仰頭，滿眼的痛苦。
“你去休息一會。”莫盛歡低頭親了親安糯額頭，眼神柔和。
“我看看你怎麼教。”安糯幫莫盛歡脫下外套，滿眼哀怨。
安糯看著莫盛歡走到兩崽的小書房，看了一遍成瑉的作業，拿出老師讓買的教具，一盒彩色小棒。
莫盛歡拿出六根同色小棒，擺在成瑉麵前，“這幾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