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大狗搖得飛快的狗尾巴,三湖擦了一把汗,軟癱在一旁的沙發上:“嚇死我了,這狗怎麼一回事?太可怕了,雲妮,你嚇到了沒有?”
“三湖哥,我沒事,再奇哥,你們家的狗狗真可愛,咬人還知道咬臉蛋。”雲妮笑得漫不經心,最後安撫似地拍拍它的頭:“去彆處玩去,大家都還有事,彆調皮搗蛋啊。”
大黑狼狗嗚咽一聲,搖著尾巴出去了。
旁邊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,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他們都很清楚這條狗的凶猛,平時都不敢把它放出來,就連出去放風都得牽著繩。
伍文斌回過了神,他眉頭緊皺,大聲喊了出來:“張嫂,張嫂,誰把狗放了出來的?”
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圍裙急匆匆從一間房裡出來:“首長,不知道呀,我一直在廚房忙活。”
兩個警衛員嚇出了一身冷汗,剛才他們一直站在門口外麵,事出忽然,他們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這狗要是衝著首長去,他們也不用過年了。兩人都感激地望著雲妮,幸虧她遏止了事態的發展,不然傷了誰,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站在一旁的伍母覃玉霞眼神晦澀難懂:“可能是早
上我帶狗放風回來時沒栓好,讓它掙脫了,小姑娘,對不起啊,嚇到你了。”
伍再奇父親伍參軍暴怒了:“都讓你們彆養這麼凶的狗了,再偉,馬上把它宰了。”
覃玉霞眉峰輕蹙,雙目含愁,柔聲勸慰伍參軍:“這大過年的,你身體不好,彆生那麼大氣,等一下醫生又會責備你。”
伍參軍聽到她這幾句話,隻從鼻子裡輕輕地哼哼一聲,沒有接著再發火。
伍再偉嘀咕道:“又不是我要養的,明明是再蘭的,乾嘛朝我大小聲。”
這時一個年青人出來和稀泥了:“姑父,這是個意外,不是沒出什麼事麼?誰也不想它發生的,下次拴好就行了。”
“是啊,又沒發生什麼事,而且大黑不會亂咬人,嚇一嚇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?”伍再蘭沿著樓梯從樓上下來了,神情很是悻悻然。
“那可對不起了,我沒讓大黑咬上一口,讓你失望了,換個人的話就能咬到了,碰巧呢,我從小極有動物緣,一般動物是不會咬我的。”雲妮笑吟吟地說抱歉。
聽到這一聲聲加重語氣的“咬”字,覃玉霞心頭凜然,這個小姑娘可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主。
伍文斌這時站直了身軀,眼角一掃,帶著難以言喻的威勢:
“再蘭,道歉,無論什麼理由,這種凶猛的狗都不該養在大院,不論傷了誰都不好,小張,帶出去宰了,以後不許再養,一個小女娃從小就愛養凶狗嚇人,你們這父母到底怎麼教育孩子的,彆以為我遠在京城就不知道這麼一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