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了他也會有彆的人,大趨勢如此,乾掉他一個,還有後來人。”
“那你還歎什麼氣?”伍再奇聳聳肩:“那便忍他,讓他,避他,耐他,敬他,不要理他,再過幾年,你且看他。”
梁日紅聽得呆若木雞。
雲妮一邊折疊衣服收起來,一邊笑了起來:“再奇哥,你說的其實是隻老龜吧?”
“雖然不好聽,但是你不得不承認,老龜的壽命在各種動物中始終能排在前幾名。”伍再奇說完還拍了
一下梁日紅的肩膀:
“行了,彆鬱悶了,梁總,韜光養晦,以後才能厚積而薄發,目前你就偷偷搞點服裝吧,我再給你畫幾個設計圖樣,我們就按三七分成,我隻負責設計,其它的我一概不管,有問題嗎?”
“沒問題。”梁日紅精神一振:“對,管它那麼多,多行不義必自斃,自有老天會收拾他。”
雲妮心中很有些不以為然,以他親爹楊帆遠嫉惡如仇的性子,斷然不會容忍這種欺師滅祖之徒,他常說的一句話:“我輩這麼辛苦地修練是為了什麼?難道不是因為可以以吾本性,快意恩仇?”
“乾掉他,甚至不會費我吹灰之力,梁大哥隻要你點點頭。”雲妮輕描淡寫地瞄了梁日紅一眼,眼中有一絲銳利的鋒芒一閃而過。
梁日紅額頭滴出了汗:“小妮,你一個小姑娘,說這麼凶悍的話,合適嗎?”
伍再奇也是臉色一黑:“小妮,什麼事情都有再奇哥,不許你出麵。”
“哎喲我的妹呀,可彆瞎說,晚上要做惡夢的。”三湖也叫苦不迭:
“我可沒教過你這種事情,你還知道要乾掉人家,這可不是你小女娃該管的事情哩,公安會抓你的,以後彆這麼想了,啊,聽到沒有?”
三個大男人都盯著雲妮看,要她點頭同意才肯放過她。
“…”雲妮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,然後默默地轉過身走開了。
“行了,以後少在她麵前說誰誰不好了,小心她又想乾掉了誰。”伍再奇擺擺手,無力地說。
“不對,那個張秀麗整天挑事,小妮都沒怎麼著她呀?”三湖又不解了。
“那是窩邊草,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,我懶得理她。”雲妮抿唇一笑:“但若是她太過份了,我也不介意乾掉她的。”
梁日紅搖搖頭,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:
“來,咱們看地圖選房子,呐,這是楊柳巷二十八
號,三間一排,中間是堂屋,兩邊是房間,最邊上是廚房,頂上蓋的是瓦,房子蓋的年份不長,挺新的,還有一個大院子,種花種菜,都隨你。這家的房東是對老倆口,因為兒子在上海工作,要把他們帶走,所以想賣掉。”
伍再奇一看,謔,二十多年後的商業中心,這套得買:“梁總,這套多少錢?”
梁日紅轉過頭上下看了他一眼:“乾嘛老叫我梁總?聽著瘮得慌。”
“遲總早總,早晚要總,你這老總是跑不掉了的。”伍再奇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早聽早適應。”
梁日紅苦著臉反抗:“小伍同誌,現在大部分的總,都在牛棚裡蹲著呢,現在可不能叫。我什麼時候總,就什麼時候叫,雖然我也覺得自己遲早是個老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