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大哥,你這年紀也挺大的了,又是管著老大一個飯店,什麼吃的喝的,你沒嘗過?彆那麼一驚一乍的,你看我三湖哥,他一個泥腿子,吃到什麼都淡定得很。”
梁日紅想哭的心都有了:“妹子,我才二十出頭,什麼叫一大把年紀?你三湖哥啥都不懂,吃什麼都是牛嚼牡丹,明白不?”
坐他旁邊的三湖不樂意了:“嗯?怎麼說話呢?什麼叫牛嚼牡丹?好吧,你既然說我是牛,等一下我就把稀飯喝完,一星半點也不給你留,晚飯也不讓小妮做你那一份,我小妮有鍋碗瓢盆在手,好吃的天天有,什麼稀飯蘿卜乾,這都是我平時吃膩味了的東西。”
梁日紅吸了吸鼻子:“小妮,你晚上做什麼好吃的呢?我給你找料子來。”
“這麼遙遠的事情,還沒考慮好呢,廚房裡有什麼就煮什麼唄,我家哥哥都不挑食的。”雲妮開始找饅頭吃了,她把摞起來的蒸籠拿走了兩層,幾個小饅頭赫然排成一個圓圈。
梁日紅探頭一看:“這是饅頭?小妮,不論你把饅
頭做得多精致好看,它始終改變不了自己的本質,實際上它就是一個發起來脹大了的小麵團,一點也不好吃…”
三湖給了他一個眼刀:“你這是被趙師父傳染上了?變成話癆了?不吃就好好坐著彆出聲,嘰嘰喳喳的像樹上的小鳥。”
梁日紅正想據理力爭,一旁的雲妮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:“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,吃鴨子乾鍋會不會上火。”
——鴨子乾鍋,梁日紅趕緊回答:“不會,怎麼會上火,你不知道?鴨肉,性涼,味甘,富含蛋白質和人體所需的各種營養物質,凡是體內有熱,體質虛弱,食欲不振,便秘水腫的人都適宜吃…”
“哦。”雲妮放下手中的筷子:“這麼說來,它確實是能吃,那晚上就吃它吧,我買了兩隻,宰殺好吊井裡去了,今晚吃一隻,後天吃一隻。”
說完她又看了一眼正在暗暗高興的梁日紅:“梁大哥你這麼健康,肯定都不會有上述症狀,是不是就不用吃了?”
“不行,要吃的。”梁日紅正色回答:“你不知道,鴨肉對上述症狀隻能是起個輔助治療的效果,實際上,它還有一個最大的作用,我忘說了。”
雲妮撇了他一眼,對伍再奇說:“再奇哥我有種不詳的預感,梁大哥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會是好話。”
“嘿嘿…”梁日紅搓搓手:“肯定是好話,乾鍋鴨
肉有一個最大的功能就是:治嘴饞,哈哈哈…”話沒說完,他自己倒狂笑不止了:
“我有饞嘴病,要治,這病還挺嚴重的了,啊哈哈…”
伍再奇微笑著搖頭,對雲妮說:“你的預感挺準的,這廝越處下去,越發現他有點不著調。”
三湖也在捧腹大笑:“沒錯,這東西治嘴饞,用趙師父的話說:老好的,我可不就是個例子,我的饞嘴就是山上各種肉治好的,來,梁大哥,你坐好了,我和你細細分說,今年年頭,我們不是搭了你的便車回到隨通縣嗎?分手後,我們徑直上了飛龍山…”
三湖把在山上過的日子,都給梁日紅細細說了一遍,當然,重點是吃了什麼,怎麼吃的,直說得梁日紅肚子又餓了,他直嚷嚷:
“不行了,越聽嘴巴越饞,怪不得半年多沒見你們,你們的個子就竄了這麼高一截,下次去的時候,說什麼都得帶上我,什麼鹿肉燒烤,什麼各種乾鍋,各種山珍,我都得嘗一遍。”
“說得好像你沒吃到一樣。”伍再奇又用眼角瞄了他一眼:
“我們獵到的動物,摘到的各種菌菇,哪一樣沒給過你?儘瞎扯淡,帶著你,我們走一天的路,起碼要走三天,不是我看扁你,上個磨青山,你都喘不過氣,還想闖飛龍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