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再奇家住的大院,圍牆很高,但是也架不住有伍再奇這個熟悉圍牆的內賊,大院裡巡邏的狼狗很凶,也沒有一隻敢對雲妮叫囂,兩人順利地潛到了伍家的樓下。
兩個人按照商量好的,來到了伍再奇房間的陽台下,雲妮左右看了看,然後輕聲說了一句:“沒人,我把你送上陽台吧?還是給你吊一根繩子下來?”
伍再奇抬頭看看接近四米多高的陽台,他點點頭,彎下腰,在雲妮耳朵邊小聲地說:“你給我放繩子,在陽台角落裡就有一根,那繩子我一直放在哪呢。”
雲妮摸了摸耳根:“你這麼講話,熱氣熏得我一陣庠庠,都癢到腳板底了。”
“ ——妹紙,你今天看電影也用熱氣熏了我一晚上了。”伍再奇不動聲色,言外有話:“我這才熏你一下下。”
“是哦。”雲妮想起自己都對著伍再奇的耳朵講了一晚上了,不由得有點小愧疚:
“行了,找繩子挺麻煩,這麼久沒用了,不定多臟呢,我還是直接把你提拎上去吧。”
雲妮一說完,雙手伸到伍再奇腋下,又覺得這麼提拎他,他腋窩一時承受這麼大力量,明天該疼了,她乾脆把手伸過他腋下,雙手合圍,正好能抱住。
滿意地拍了拍他寬闊的後背,雲妮抬頭望了望伍再奇,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回望著她。
多年以後,伍再奇一直沒有忘記過這一個瞬間,雲妮因為要做壞事有點小激動的臉上如花的笑靨,她雙腮染上了一絲絲桃紅,清亮的丹鳳眼發出璀璨的星芒,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調皮,竟然讓自己恨不得每天陪她做這種希奇古怪的勾當。
伍再奇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臉。
抬頭微笑的雲妮,又拍了拍伍再奇的背,然後口中輕輕念了一句:“旱地撥蔥。”
——妹妹,你這是要把我當一棵蔥撥呢?伍再奇又
開始在心裡滴汗了。
上到了陽台,門口卻是輕輕一推就打開了,伍再奇把房門和窗簾都關好,然後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,暈黃的燈光下,一切都那麼熟悉而朦朧。
兩個人在書桌前的椅子坐下,雲妮又開始安排任務:“再奇哥,等一下覃玉霞睡著了我再過去,一個人睡覺的時候,她的警惕性最差,而且心中最是不設防,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媽的事情詐出來。”
“那可是有得等。”伍再奇舉腕看表:“現才還沒到十一點。”
“不急,咱們又不趕時間。”雲妮滿不在乎,自從她上了煉氣三層,睡覺的時間更加短了,二,三天不睡覺那是等閒的小事,何況隻是少睡二,三個小時。
“昨晚上你和趙師父學做包子,也沒睡多少,今晚再耽誤了睡眠時間,會對女孩子的皮膚不好,而且會產生黑眼圈。”伍再奇從記憶裡搜索出這兩個不能晚睡的理由。
雲妮眨眨眼睛:“這麼可怕呀?不過我可不怕,我
吃上一個雪靈果,什麼眼圈都消失了,再奇哥,彆怕,你也吃過雪靈果,不會有黑眼圈的。”
兩個人正在房間裡嘀嘀咕咕,這時,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,覃玉霞母女倆回來了,雲妮伸出手,把床頭燈拉黑了,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。
樓下傳來了開燈聲,還有伍再蘭的說話聲,隔了一層樓,隱隱約約地聽得不真切,雲妮心中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起,她隻好又奢侈地用上了千裡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