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妮放開伍再奇,施展羅塵步在人群中騰挪轉移…
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底還是阻擋了雲妮的腳步,她眼睜睜地看著李紅燕連人和米袋一起即將掉進平江河。
雲妮心中氣急,狠狠地跺了一下腳,如果不是擔心使出靈力會驚世駭俗的話,她還是能在李紅燕掉下去前趕到她身邊的。
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…
說時遲那時快…
一道身影如閃電一般疾射過去,隻見他左手一把扯開李紅燕肩上的米袋,右手扶住李紅燕的腰,硬生生地把李紅燕從河岸邊拽了回來。
雲妮定睛一看,卻原來是她的哥哥三湖,雲妮樂了,想必是三湖買了票,正好走出來尋找她和伍再奇,沒料到又給他救了一次李紅燕,這就是所謂的“千裡
姻緣一線牽”了吧?
再說回李紅燕,她本來以為這次必定要連人帶米一起掉進河裡了,卻不料到峰回路轉,又被三湖救了一次,最重要的是那袋大米雖然掉了下地,袋子卻沒有裂開,大米還是顆粒無損。
待雲妮快步走過來的時候,楊三湖和李紅燕己經結束對望,開始說上話了:
“三湖,可多謝你了,要不是你,我今天肯定要掉下河去了,我掉下去還不要緊,損壞了國家的糧食,罪過就大了…”
李紅燕話沒說完,就看到三湖關切的眼神,她隻覺得眼睛酸澀,一股委屈從心底漫延,頓時有一種不管不顧,嚎啕大哭的衝動。
“你在一邊等著,看我給你討個公道。”三湖看著李紅梅微紅的眼眶,心中一痛,他把李紅燕扶好,讓她站在一旁。
“你一個大男人,看著一個女同誌這麼吃力地扛一個大麻袋,沒有幫忙就算了,你居然還推她一把,我
倒要問問你,這是什麼道理?”
三湖在隊裡除了和張家有過小衝突,平時和彆人連臉都沒紅過,這一次他心中氣惱了,沉下臉這麼一質問,倒也有幾分氣勢。
膀大腰圓的漢子看了看身材高大的三湖臉上的煞氣,他倒退了兩步,下意識地就抵賴了:“你可彆誣賴我啊,她自己站不穩摔的,跟我可沒關係…”
三湖更加惱怒了:“這岸邊這麼多的人,都是瞎的?我親眼看到你伸出手推了她,你這麼一個大男人,敢做居然還不敢當?"
“你是誰,又憑什麼管我們客運站的事?”這時候那個穿皮鞋的女人又出現了,她臉上帶著冷笑:
“你說看到就看到了?你明明和她認識,所以出來維護她,哼,我倒是看不出來,這小蹄子倒是有兩把刷子,前幾天才來了一個說是她對象的男人,今天又冒出一個,我們這是客運站,可不是哪些亂七八糟的地方…”
“你…你…”李紅燕氣得眼淚馬上流了出來:
“肖琳琳,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們兩口子,為什麼你們整天計對我?不是冷嘲熱諷,就是設計陷害,今天要是這一百斤大米就這麼掉進河裡,你們兩口子誰賠償?”
“呸…”肖琳琳惡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:“誰搞掉的,誰賠,關我男人屁事,你彆看我男人老實,就想著攀扯他,真是個浪蹄子。”
再怎麼懂事堅強,李紅燕畢竟還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,她哪裡聽過這種潑婦的汙言穢語,看著地上那一口汙濁粘膩的濃痰,一時之間,竟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肖琳琳得意洋洋地瞥了她一眼,又把火力全開,對準楊三湖:
“小夥子,我勸你一句,這個女人可不簡單,你可彆被她外表給騙了,她有了對象還和你拉拉扯扯。”
李紅燕臉上被太陽曬得本來很紅,這一氣急攻心之下,臉上的血色迅速散退,轉眼間變成蒼白,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定了定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