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,我不走,我要在這看著。”女孩子嘟著
嘴搖搖頭。
“不回去就彆出聲,你吵到覃輝叔了。”雲妮沒理她,徑自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話。
在場的人其實早就煩她了,現在聽到雲妮說的話,頓時覺得很是暢快,都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光。
“雙河…”女孩頓腳,也不捂眼睛了,朝楊雙河嬌嗔地喊了一聲。
楊雙河剛想喝斥雲妮,就看到了三湖四海投過來的眼光裡充滿了不善,他摸摸鼻子乾笑一聲,對女孩說:
“童淑英同誌,我妹妹也是一番好意,她怕嚇到你,她一個鄉下女娃,不會說話,你彆理她。”
童淑英看了看雲妮“哼”了一聲:“一點也不懂禮貌!”
雲妮沒有理她,徑自喊上:“再奇哥,三湖哥,四海哥,你們隨我出來一下。”
臨出來時,伍再奇沉沉地看了童淑英一眼,劍眉下的眼眸漆黑一如化不開的墨,那裡麵滿滿都是冷傲和警告。
童淑英被嚇得心跳加快,臉色頓時有點白,她怯怯地拉了一下楊雙河的衣角,楊雙河低頭溫聲問道:
“怎麼了?這臉色都白了,不舒服就去睡覺,好不
好?你今晚上就住我房裡,我去和弟弟湊合一晚。”
“不是,是剛才那個高高的男同誌,他好凶,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這人好可怕…”童淑英覺得自己腳都有些軟了。
“哦?你怕他?”楊雙河不惱反喜,怕他才好呢,他見多了村裡的妹子在伍再奇麵前含羞帶怯,倒是沒看見有女娃害怕他的。
童淑英點點頭:“他為什麼這麼凶巴巴地看著我?我又沒有得罪他!”
“那是因為你說雲妮沒禮貌唄,他們哥幾個最看不得有人對雲妮不好,我現在輕易也不會惹她,惹了她,一準得炸鍋。”
楊雙河很是悻悻然,明明小時候,就像個小丫頭能隨隨便便受人指使的雲妮,現在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。
楊雙河心裡一陣氣悶,這種氣勢,他隻在礦上的領導身上見過,隻要她淡淡地一瞥,自己那些過份的言語就得老老實實地收回肚子裡。
雲妮帶著伍再奇三人去到院子裡,小聲地把覃向黨的事情說了,四海立即大怒:
“這個小白臉,連我姐姐的主意都敢打,看我不收拾他!”
雲妮把事情經過說出來,“上一次,雲月姐姐訂婚前,他曾經找人傳了口訊,約雲月姐見麵,是大伯去見了他。”
“大伯當時已經警告過他了,不知道他從那裡來的自信,敢再來一次。”
“這一次,一定要讓他知難而退,不然,他老是這樣糾纏下去,難保不會讓人誤會他們之間有問題。”
“讓我和四海去處理!”三湖把信接過來。
“三湖哥,這種事情鬨大了,總是女方吃虧,我們還是悄無聲息地把事情解決為妙,告訴他以後不要再來粘粘糊糊的。”雲妮小聲地叮囑自己的哥哥。
三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:“你就放心吧,我省得了。”
“我看你笑得挺瘮人的,還是先說說看你們的打算吧。”雲妮擔憂地說。
“我辦事,你放心!”三湖扯扯嘴角:“我不打他,我就和四海去他麵前練上一個單手劈磚,保證他知難而退。”
“是個好主意。”伍再奇給予肯定:“不要有血腥,這種喜慶的日子,讓他知難而退就行了,等明天雲月就去新峰村過日子了,犯不著惹上這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