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妮退符收功,趴在她腳底的鬨鬨也攤平四肢,似乎在伸懶腰。
這些日子,一到晚上,它就自覺地進入雲妮的房間,再讓雲妮帶到空間裡,好吸收她修練時逸出的靈氣。
“鬨啊,你算是趕上好時候了,我堂堂禦獸宗小門主,什麼時候身後帶過你這種尋常的獸?想當年,等著我欽點的神獸,能從山門排到峰頂,嘻嘻,你說你是不是運氣挺好的?”
雲妮下了貴妃椅,蹲在鬨鬨麵前,看著它充滿靈性的眼睛,戲謔地對著它說話。
“嗚嗚…”鬨鬨拿它碩大的狼頭輕輕挨了一下雲妮的手。
“你一大把年紀了,還撒嬌?”雲妮曲起食指,彈了一下它的頭:
“說起來,你也有好幾歲了,是不是該回山上成家了?”
“嗚嗚…”
“啊?你看不上飛龍山的小公狼?那怎麼辦?我上哪裡弄一頭你能看得上的?湊合著點唄!”雲妮無奈地拍拍額頭。
“你看,這人世間很多夫妻也是不相配的,你前幾天沒聽紅梅說的:巧婦伴拙夫,牛糞上栽鮮花,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啦。人尚且如此,更何況你們狼?降低點要求吧!”
“嗚嗚…”
“你還委屈上了…”
一人一狼就著這狼生大事展開了熱烈的討論,最後鬨鬨雙前肢舉高,把頭埋在自己的前肢下,雲妮才罷了休。
第二天一大早,雲妮就被窗外的嘻笑聲吵醒,她睜開眼睛,四周還有些朦朦朧朧。
她緩緩地拉開紗帳,看到床頭上的梳妝鏡裡,一個
少女神情慵懶,青絲披肩,她朝鏡子裡的女孩嫣然一笑:“楊雲霓,加油!”
換好了衣服,雲妮打開房門,鬨鬨“唰”地一下,竄了出去,它徑自走到院子大門處,兩個前足搭上大門,嘴巴輕輕一推,院子大門“咿呀”一聲,被它打開了。
院門外的小彪彪,還在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,看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敲的門口,已經自動打開了,他也不驚訝,輕輕拍了拍鬨鬨的頭:
“謝謝你幫我開門,鬨鬨。”
鬨鬨也沒理他,徑直出門,劃地盤去了。
小彪彪進得院子,看到狗蛋和李紅梅已經開始蹲起馬步,他著急了:“噯,噯,你們倆老是這樣,天天比我早,還能不能愉快地練功了?”
“誰讓你磨磨蹭蹭的?我早就聽到你媽喊你起床了。”狗蛋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,才回答小彪。
“就是!就是!”李紅梅也幸災樂禍地說:
“老是喊不醒,下次讓你媽把水淋到你頭上,看你
還不醒,一日之計在於晨,懂不?”
“紅梅姑,你教訓彆人的時候,能不能摸摸你的心再說出來?往天是誰總喊不醒的?”狗蛋無情地揭發她。
“兩個壞人!”小彪嘟囔了一句,自動找個角落紮起馬步來。
“小彪,你給我們說說看,昨天那個同學欺負你,你為什麼沒還手?”狗蛋一臉的八卦。
李紅梅也驚訝了:“哎喲喂,我的彪彪,你也太遜了吧?偉人怎麼教導我們的?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