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搗亂,這忙正事呢!”小彪也學著狗蛋,裝出一派雲淡風輕,也低下頭拍一拍衣服上的灰。
“行啊,小彪彪,狗蛋,你們倆還真是練出點名堂了!”四海也湊了過來誇了兩句。
“我怎麼記得自己沒教過你們這些東西?狗蛋,你們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?”雲妮抱著胳膊,低下頭問狗蛋。
“嘻嘻…”狗蛋咧嘴一笑:“是小伍叔叔教的,我們自己又琢磨了一下。”
“小彪,你們倆為什麼要摞起來?”梁日紅也問了
一句。
“狗蛋說,這麼樣顯得很威風,這招我們倆練了半天,好看不?”小彪彪小胸脯一挺,自豪地問。
“明天我就給你倆發一個碗,耍完這一套,你就敲敲碗,然後說:初到貴地,有錢的捧個錢場,沒錢的捧個人場…”雲妮話沒說完,自己都樂了,
“你們倆今晚上加半個小時馬步,讓你們胡來。”
林日泉笑過之後,看了看天:“喲,咱們該趕路了,不然回到寧城,天都快黑了。”
果然,到寧城的時候,天已經擦黑,林日泉問明了他們的地址,乾脆送他們到家。
一月份的天氣,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,剛一下車,雲妮便被呼嘯的北風吹亂了頭發,她皺了皺眉,“今年感覺比往年冷一點。”
她自己不怕寒冷,狗蛋年紀卻還小,萬一感冒了,又是一番折騰,她伸手摸了摸狗蛋的手,掌心溫暖乾燥,她才放下心來。
她這邊剛摸完狗蛋的手,伍再奇也拉過她的手摸了
一下,雲妮抿嘴一笑:“我不怕冷,也不會感冒的,再奇哥,你不用擔心我!”
楊柳巷口,昏暗的路燈下,凜冽的寒風中,伍再奇刀削般的五官棱角分明,朗眉星目中的融融暖意軀散了雲妮心頭的一絲微涼。
梁日紅停好車也走了過來:“走,進你們屋裡看看,我這兩年,按照小伍的交代,把房子翻新了一道,我看呀,這屋子的舒適度,在這寧城,不能數一,也能數二了。”
梁日紅掏出了鑰匙,正要打開了大門,伍再奇“咦”了一聲:“我那把魚鎖呢?你沒給我扔了吧?”
“沒,沒扔,都給你留著呢,就放在你房裡的抽屜,你這點小怪癖,我還是知道的,也沒打算挑戰你的底線。”梁日紅一邊開鎖,一邊跟伍再奇絮叨。
“就是,再奇哥就有這點小愛好,愛收拾些破銅爛鐵啊,針頭線腦哪什麼的。”四海也在一旁添亂。
伍再奇笑而不語。
大門一打開,雲妮極目望去,昏暗的夜色中,一片
影影綽綽,樹影婆娑,想來是有些樹經冬而不枯。
梁日紅順手把門邊的路燈打開,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,一條青磚鋪成的路蜿蜒曲折,從院門口一直鋪到了房門邊,路兩旁的果樹,有些葉子已經枯黃,有些卻還在頑強地對抗寒冬。
牆角邊上的紫竹,經過兩年的生長已經連成了一大片,在這寒氣逼人的元月,它也沒有枯敗的傾向。
一大群人沿著青磚路魚貫而入,一時間,寂寥清冷的院子裡立刻站滿了人,狗蛋和小彪清脆的童音響徹了整個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