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學校大門的時候,雲妮背著雲霞,偷偷從空間裡拿出手表,看了一眼時間,現在是五點五十分了,沒遲到。
冬季的六點,天還沒有亮透,到處一片灰蒙蒙的,寒風呼嘯著從姐妹倆的脖子處鑽進去,雲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又一陣風吹來,雲妮不得不祭出了靈氣罩,她看了一眼還在哆嗦的雲霞,搖了搖頭,從背包裡扒拉出一頂軍帽,給雲霞戴上,“讓你多穿兩件,你硬是說像個球,像個球要緊,還是凍得像個狗要緊?”
鬨鬨不滿地“嗚嗚”兩聲,雲妮樂得不行:“鬨鬨,彆鬨,沒說你,你冒充狗太久了,莫不是真把自己當狗了?”
“你自己不是也隻是穿兩,三件?還說我穿少了。”雲霞摸著頭上的軍帽,看著雲妮穿著棉襖仍然顯得
玉立亭亭的身姿,呼吸不由得一滯。
明明小時候大家都一樣高,沒想到,這幾年,雲妮一直蹭蹭蹭地往上長,都快超出自己一個頭了。
雲妮沒察覺雲霞碎了一地的玻璃心,徑直進了學校。
“小妮,你怎麼才來?”李紅梅迎了上來,“你做什麼都是慢悠悠的!”
雲妮漫不經心地說,“急什麼?又沒有遲到。”
“鬨鬨,你怎麼也來了?”李紅梅也看到了雲妮腳邊的鬨鬨。
“哇,大家快來看,我們雲妮帶著鬨鬨出來了。”
學校裡的同學大多知道,楊雲妮有一條很神奇的狗,似乎能聽懂人話,這回乍然一看,果然是一條好狗,矯健的身形,流暢的線條,杏黃氏的狗毛油光鋥亮。
“不是我說你,楊雲妮,有你這樣的嘛?”早來了幾分鐘的何況偉跳了出來,“我們是下鄉支援水利建設,你莫非以為是去郊遊?還要帶一條狗?”
“我這鬨鬨是狗嗎?”雲妮不動聲色地說:“它是作為一個通訊兵,去支援水利建設。”
張秀麗在一旁冷笑兩聲:“你就扯吧,一條狗還能讓你說出花樣來了。”
“你不信?”雲妮微微一笑:“本來嘛,你們信不信都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,但是我卻要證明給你看,鬨鬨為什麼能做通訊兵。”
旁邊的同學高興得直鼓掌,楊雲妮一向神情冷清,態度淡然,難得她有心情說上這麼一大段話,不管說了什麼,這幫人,總是要先給她鼓鼓勁再說。
伍再奇這時候也是剛剛來到,他停好車,就坐在駕駛室看熱鬨。
“我需要幾個人來配合。”雲妮話音剛落,一堆人爭先恐後地舉起了手:“我…我…我來。”
“你們東南西北這四個方向各站一人。”雲妮隨意點了四個小女娃,“你們叫什麼名字,自己跟鬨鬨說一聲。”
四個女娃蹲到鬨鬨前麵,有一個膽子特彆大的,她
全程作了一個介紹,“鬨鬨,我叫盧靜靜,這是韓菲菲,花小蕊,何國莉。”
鬨鬨兩條後腿坐地,兩條前腿直立,一派從容淡定,聽到盧靜靜的話,耳朵輕輕地動了兩下。
等她們四個分方位站好,雲妮隨手拿出了一張紙,遞給了何況偉,“你想把指令傳給誰,對鬨鬨說一聲她們的名字就行了。”
何況偉將信將疑地接過那張紙,對鬨鬨說了一聲:“給何國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