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麻辣,什麼紅燒,費油的菜式一律不給煮,眼看雙河兩口子就要回來了,怎麼也要多留點油,難道讓我的兩個好乖乖吃水煮的?他從來就不喜歡水煮的菜。”
“太奶奶…”狗蛋開始扁嘴:“我就要吃紅燒,就
要吃麻辣,你明天不給我吃到嘴,我就做滾地龍,而且上村口滾,讓彆人都笑話你有一個蠢孫!”
雲妮一邊把衣服掛起,一邊笑眯眯地看狗蛋智鬥老太太。
果然,楊奶奶妥協了,她苦著一張臉說:
“依你,依你,我的小祖宗,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,都怪你那兩個臭姑姑,洗衣服就洗衣服,捉什麼魚?”
“太奶奶,你錯了,是我捉的,我和紅梅姑兩個人捉的。”狗蛋小胸脯一挺,
“我捉了三條,紅梅姑捉了五條,她還多給了我一條。”
老太太看了看桶裡的魚,嘴裡哼哼唧唧地回房休息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雲妮推開了老楊家的大門,一陣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向她們吹來,雲霞緊了緊身上的棉衣:
“冷死了,這個臭紅梅,說什麼一大早,下午去不行嗎?”
但凡要起早的事,雲霞一向敬謝不敏,但是她當時也是存了要去看紅梅家殺豬的心,所以沒反對,現在被這冷風一吹,心裡不免又後悔了起來。
“你忘了自己要加強身體鍛煉了?”雲妮一眼看破她糾結的心思,“不許退卻,現在跑步前進。”
“…”雲霞把頭上的帽子係好帶子,又抿了抿嘴,“走!”
狗蛋早就跑到前麵去了,他一邊跑,一邊說:“我去找紅梅姑,你們倆跟上。”
當雲霞喘著大氣,跑到和紅梅約好的地方時,紅梅和狗蛋早已等久了,紅梅看著雲霞說,“今天可以嘛,竟然能起這麼早。”
雲妮望著地平線上的一抹微弱的光亮,她揮揮手:“快步走就行了,不用跑。”
李紅梅扯扯身上的舊棉衣 ,才把扁擔拿起:“這棉衣有點緊,難道我長肉了?”
上山的路一如記憶中的蜿蜒曲折,山上的植物大部分還是綠色的。
打柴四人組上到半山腰的時候,鬨鬨神奇地出現了
。
“鬨鬨,昨晚你上哪裡去了?害我被壞人嚇了一跳。”狗蛋絮絮叨叨地跟鬨鬨聊著天:
“不過,我也沒讓他占到什麼便宜,我當時聽到後腦勺有奇怪的聲音,我直接抬起右腿,往後一踢,就聽到一個慘叫聲。”
“然後我一個轉身,一腳踩上那個人的胸口,要是你跟著我,我去尿尿的時候,你幫我把風,就不會有人敢從背後來嚇唬我了。”
鬨鬨“嗚嗚”兩聲,似乎在安慰它。
“好了,就在這裡打柴。”雲妮宣布。
這裡就是她們以前經常打柴的地方,雲妮還記得自己那個陷阱,她惦記著要再利用起來。
趁著他們在這邊忙碌,雲妮拿起一把砍刀,往陷阱邊走去。
這兩年,因為上山打獵的人太多,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小動物,楊秋生兄弟倆來過幾次,從沒有在陷阱裡找到什麼,他們也逐漸放棄了。
雲妮背著手來到陷阱邊上往下看,裡麵長滿了雜草
,因為天氣冷,大部分的草已經乾枯了,雲妮回頭望了一眼,然後蹲了下去,從空間裡丟了一隻山獐到陷阱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