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拿起一根大木棍,一頭橫架在一株樹上的分叉處,另外一頭就架在木梯子上。
他做事向來手腳利索,再加上本身力氣大,這幾個動作不到一分鐘就做完了,覃輝點點頭:“小伍腦子轉得快,這樣搭架子又快又牢固。”
“走,走,嘗嘗我家的糯米酒。”楊秋生硬是把覃輝扯了進去。
糯米酒,又稱甜酒,江米酒,酒釀,口味香甜醇美,是老少皆宜的滋補佳品。
雲妮拿端了一個大瓷碗,小心翼翼走了進來:“來來來,覃輝叔,我剛剛給你煮好的雞蛋甜酒。”
覃輝哭笑不得:“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婆娘,你給我吃這麼補乾什麼?給我來一碗清酒就行了,這碗給你家楊妹妹吃。”
“就加了一個雞蛋,還值當你推來推去?”楊秋生最近感覺日子有奔頭,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。
覃輝雙手接過這碗甜酒:“是嘍,你家日子現在是芝麻開花節節高,那我就不客氣,沾沾光了。”
一碗糯米酒下肚,全身暖洋洋,覃輝把碗放下:
“小雲妮,你把楊妹妹帶到菜園子裡,她還小,彆把她嚇著了。”
雲妮點點頭:“嗯,我正好去菜園裡摘點菜。”
雲妮帶著楊妹妹,一直待在菜園,等到院子裡的豬叫聲停止了,才帶著楊妹妹回去。
這時,她的菜籃子裡麵已經裝了不少的菜。
白蘿卜是拿來煨骨頭湯,大白菜加點豬肉粉絲,可以煮一大盆,蔥花是灑在豬肝粉腸湯裡的,辣椒是配豬大腸爆炒,還有一把芹菜她打算炒個肉片。
一進到院子,雲妮就看到四海和覃輝圍著一個大桶,他們在用燙水浸泡宰好的豬。
楊妹妹掙脫了雲妮的手,“蹭蹭蹭蹭”地跑到桶邊,李愛鳳彎腰把她抱起。
咬著手指,楊妹妹糯糯地喊了一聲,“奶奶,豬豬也在洗澡。”
狗蛋拍拍她的腳,抬頭看著她的小眼睛:“對,我妹妹真聰明,豬豬要洗澡,妹妹也要愛洗澡哦。”
楊妹妹望了望冒著白氣的水桶眨眨眼:“水燙,洗不了。”
狗蛋沒空理她,他正忙著看幾個壯勞力把豬抬起來,再綁住它的兩隻後腳,然後倒掛在伍再奇綁好的架子上。
養了將近一年的豬,差不多有兩百斤,這麼一掛上架子,煞是蔚為壯觀。
覃輝的動作很快,先是清洗,然後刮毛,最後開膛破肚,一分為二,一係列動作下來,也隻不過用了半個小時。
雲妮洗完了青菜,拿了個盆子準備裝些肉來煮,她走到覃輝身旁:“覃輝叔,給我一截豬尾巴和脊椎骨,我先煨一鍋骨頭湯。”
覃輝握住豬尾巴,拿起鋒利的刀對著尾椎骨比了幾下:“從這裡割下去咯?”
“好,就這裡。”雲妮點點頭。
覃輝的刀輕快地一戳一轉,再拿一把大砍刀一砍,一大段尾龍骨就分離了出來。
雲妮拿盆子接過來:“謝謝覃輝叔,你這砍刀好鋒利,借給我砍一下骨頭吧。”
“拿去,動作快點,要不要幫忙?”覃輝把刀柄遞了過去。
雲妮搖了搖頭,把刀放進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