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咱們爸爸升了上去,咱們寶寶也成了有來曆的人。”楊雙河樂滋滋地看著童淑英的肚皮,一口一個咱們。
“那兩個名額,算是生生浪費了。”童淑英又是一陣心痛:
“這個楊雲妮,腦子一點也不靈光,把其中的一個名額給我們也行啊,給李紅梅那個小辣椒乾什麼?人家都是從小練的武功,李紅梅去湊什麼熱鬨?”
“給楊雲妮也可惜。”楊雙河不客氣地說:“我從來沒看見她練過,可能連狗蛋都不如呢,狗蛋至少還每天早上練一、二個小時。”
“但是,她的刀為什麼耍得那麼溜?”童淑英想起菜板前那挽得極溜的刀花,絢麗多彩,卻仿佛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“她天天切菜,肯定會溜。”楊雙河不以為然。
童淑英:“我媽還切了一輩子菜,又沒看見她能耍出花樣?”
不說那夫妻倆在那百般算計,雲妮忙著交代圓姑:
“我們不一定能趕得回來,你自己在家要注意安全,缸裡有米,房梁上吊著臘肉,你每天切一塊吃,彆不舍得。”
這圓姑什麼都好,就是太小氣,她是對自己小氣,如果不交代,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話,她能每天隻熬一碗稀飯吃,用她的話說:“我現在已經是待在福窩,做人要惜福。”
圓姑眼框又紅了:“你放心吧,我知道怎麼辦的。”
上了車的狗蛋忙不迭地坐下,興奮得不能自己:“啊,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。”
小彪卻淡定得很:“大車、小車,都是車,你坐了這麼多年的車了,到底在興奮什麼?”
狗蛋趴著車窗往外看:“這一輛可不同,電影上經常看到,你知不知道?很多解放軍叔叔都是開這種車
的。”
李紅梅樂了:“解放軍叔叔還跟我們吃同一種米呢,又沒看見你興奮?”
雲妮坐上副駕,正準備把車門關上,卻一眼看到了站在門邊的鬨鬨,鬨鬨一雙眼睛正濕漉漉地看著她,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夾在兩腿之間。
雲妮心一軟:“唉,鬨鬨,帶你去了,你到狗蛋的腳底下趴著。”
狗蛋歡呼了一聲,打開了車門:“快快,鬨鬨,上來。”
路上人少車少,伍再奇開得挺快,未及留神,車子已經開到了縣城外。
遠方若隱若現的群山,廣闊的原野,寧靜的小村莊,飛快的出現在他們眼前,又飛快的離他們遠去。
“小妮,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。”李紅梅望著車窗外一幅幅如同水墨畫卷的風景,心中百感交集:
“像我們這樣的年紀,大隊裡好多女娃都開始相看人家了,要不是因為你,也許我也準備相親,哪裡還得看到這麼美麗的風景?。”
坐在她身旁的小彪疑惑地問:“相親了就要結婚,結婚了就要生小寶寶,紅梅姑,你自己還沒長大,也能帶小寶寶?”
狗蛋直擊要害:“我覺得你會餓著小寶寶的,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做飯。”
“蛋蛋。”小彪不同意了,“做人要厚道,誰說紅
梅姑不會做飯?她隻是做得難吃點而已,小寶寶什麼都不懂,不會嫌棄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