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紅梅呐。”伍再奇慢騰騰的說,“有一次,我看到一個小孩拿鞭炮去炸牛屎。”
“然後呢。”雲妮一看到伍再奇的神情,就知道他說的話會很有趣,她抿嘴一笑參與配合。
“我就對他說:小朋友,你這樣做是不好的,會弄臟衣服。”
“那小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他說,我爺爺活了一百多歲。”
“然後我就問他,難道是每天炸牛屎能長壽?”
“小孩哈哈大笑說,不是,是因為他從來不管閒事。”
一院子的人都笑了出來。
李紅梅撇撇嘴,“小伍同誌也學壞了。”
趁著等吃飯的空隙,伍再奇跟雲妮到客廳說起早上的事,“我去到的時候,那倆人還綁得好好的。”
“我們把他帶到公安局,正在審訊,追問他們墓中
葬品的下落,張銀根就帶著人來了。”
“他們出示了省府革委會的條子,硬是把人提走了。”
“我們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,王俊傑倚在他的車子旁,瞍了我一眼,然後瘸著一條腿上了車。”
雲妮麵色慢慢沉鬱下來,“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,我今晚去把他另一條腿也打瘸了。”
伍再奇斷然拒絕,“不行,我會自己打瘸他,正好能練手,而且他也嘚瑟不起來,那個墓裡的東西他不是一樣沒撈到?”
“好吧。”雲妮聳聳肩,“他要是不來我麵前得意,我就留著他的腿讓你來,東西他是不可能找得到的,這個你放心。”
“吃飯了。”狗蛋在客廳外探出一個頭,“紅梅姑問你,要不要把雲霞姑剩下的東西給她送去?”
雲妮點頭,“當然要送去,留著乾什麼?拿一個大袋子全部裝好,明天早上給她帶去。”
夜幕低垂,萬籟俱寂,柔和似絮的月光透過雲妮的窗欞,嫋娜地灑在她梳妝台上的一把牛角梳上,梳子
宛若渡上了一層銀光。
空間裡的雲妮正在看那兩麻袋的瓶瓶罐罐。
線條流暢、瓷質細膩的青瓷茶具,釉色晶瑩純淨,類冰而似玉,一壺六杯。
胎質細密,青綠色的四個吊耳的罐有二個。
青中泛黃的壺子,三足的青銅圓鼎、香爐、還有各種碗碗碟碟,林林總總。
兩個考古專家匆忙之下包裝也很細致,這一堆東西在麻袋裡居然沒有被磕碰到,他們確實還是有幾分專業水平,雲妮在心裡嗬嗬了一聲。
雲妮眨眨眼,對鬨鬨說,“這些東西放在空間占我的位置,拿來裝東西心裡又膈應得慌,還是要找個機會交給再奇哥,讓他頭痛去。”
第二天一早,雲妮被廚房裡圓姑做飯的聲音吵醒,向窗外一看,天還沒有亮,她慢慢地伸了個懶腰,準備起床。
出門一看,伍再奇已經在紮馬步,雲妮看了一樂,“再奇哥,你這是要頭懸梁針刺股的節奏?”
正在洗臉的李紅梅不滿地撇撇嘴,“他這是打算不
讓我們仨偷懶。”
狗蛋正在活動手腳,“是你想偷懶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