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兩小嘰嘰喳喳,說個不停,雲妮自己找了一本書,坐到了書桌旁,不一會兒,那兩個也各自找了一本書看了起來。
圖書室裡靜謐而悠閒,隻聽到他們翻書的聲音,和狗蛋偶爾問字的童音。
“師傅。”
雲妮在屋裡隱隱約約聽到外麵有人這樣喊了一聲,然後就沒有了下文。
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飯盒,決定先回去把飯盒洗了再過來。
剛剛走出圖書室的大門,她看見了商和正在和一個年輕人在說話,看到她出來,年輕人說了一句,“同誌,你好。”
雲妮聽出了聲音,她笑著問,“你是剛剛和那誰打鬥的小哥哥?你洗乾淨了我倒認不出來了。”
“是我,我叫許才根。”
“你好,我叫楊雲妮,是來學工的學生。”
許才根問,“你是一班的?還是二班的?一班有一個叫何況偉是我徒弟。”
“我是一班的,聽說他今天誤傷了一個同誌?”
“是,不小心,也怪我沒看好他。”
“怪不得你的。”雲妮搖搖頭,“他一向有些毛躁
。”
這時候,商和插了一句,“小根,你跟魏清揚約了打架?”
許才根低頭說,“是,他今天又來堵我,不把他解決了,他總是糾纏不清。”
“你們這麼大咧咧地約架,礦裡就沒有人管嗎?”雲妮好奇地問。
商和往椅背上一靠;“魏清揚他爹,魏副礦長正好分管這方麵的工作,一般打完了煤礦派出所才會出現。”
“他今天說了一句名額。”雲妮猶豫了一下才接著問,“是不是寧城武術學校的麵試名額?”
“這個你也知道?”商和與許才根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意外。
雲妮想起一句話,你想知道彆人的小秘密,就應該先把自己的小秘密說出來,她微微頜首,“知道,我們也去報名了。”
“哦?那麼你們收到通知書了沒有?”許才根急切地問。
他冒著得罪礦上領導的風險,對這個名額寸步不讓,自然是對它抱著很大的期望。
雲妮搖搖頭,“我們回來的時候,學校方麵說一個月左右會發通知。”
“這樣啊?”許才根略帶著一點興奮地說,“那麼我還是有機會的。”
“許才根,你在這裡乾什麼?”
正在圖書室門口聊天的三個人聽到了這麼一句,大家齊刷刷地轉頭看去,原來是去而複返的魏清揚。
“我在這裡乾什麼,難道還要請示過你?”許才根眉峰一挑,“我記得你就是龍源煤礦的一個家屬而已,你除了自己,還能管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