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卻感覺自己的冷汗直飆,這個小姑娘,實在不簡單,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,就扯出了兩頂大帽,他兒子隨便帶上哪一頂,不死也要脫層皮。
“不、不…”於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“那個礦工是他的好朋友,他們從小就打打鬨鬨慣了的,並不是要破壞生產。”
“是這樣的嗎?”雲妮眼睛一轉,“你既然能肯定這一點當然最好,我還是希望你要多關心一下這種青少年的成長問題,把事情調查清楚。”
“我會重視這件事情的。“魏忠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沉默,“現在我就去調查一下,謝謝楊同學的提醒。”
再讓這個女娃說下去,魏清揚就算半個月後會醒來
,醒了之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審查在等待著他。
蔣慧也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,她剛剛怎麼會覺得這個女孩子好拿捏的?這個分明是為了能打到老虎,而經過喬裝打扮成豬的獵人嘛。
雲妮胡說八道了一番,出了一口惡氣,她也不為幾甚,“好,魏副礦長,我這就不送你們幾位了,我們機務組還要工作呢,再見了。”
深深地看了雲妮一眼,魏忠點點頭,“小姑娘,我領你的情,再見。”
魏忠下了辦公大樓,歎了一口氣,對自己婆娘說,“小四這回眼光倒是不錯,這個小姑娘不亢不卑,說話有理有據,腦子也轉得飛快,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兒子。”
於芳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身後,“哼,這麼凶凶巴巴的小女娃,害得我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,送給我當兒媳婦,我都是不敢要了的。”
“彆做夢了。”魏忠冷哼一聲,“你知不知道那個伍再奇說的什麼話?他說我們不來道歉,就讓我彆調
回寧城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們這樣的人家,怕落人口實,說話總要繞幾個彎才說出自己真正的意圖,他倒好,一上來就撂出狠話。”
“難道是他不知道紆回的套路?他那是氣急了,一出口就打到了我的七寸,他肯定也是調查過了,知道我因為要跟大哥彆苗頭,急著調回寧城。”
“他有什麼資格阻止你調回去?他那個爹有那麼大的權利?”於芳表示不服。
魏忠麵色古怪,“他爹不行,他爺爺還是可以的,但是奇怪的是,他並沒有拿長輩來壓我。”
“那他說了什麼?讓你這麼老實?”於芳奇怪地問。
“他說,他知道我在七零年元旦那天說了什麼話,如果我不來給楊雲妮道歉,他就抖摟出來,讓我調不回寧城。”
“七零年元旦?”於芳納悶了,“好幾年的事情了,我都不知道,他憑什麼知道?”
“當時我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,傳出來我肯定會有麻煩。”魏忠惱怒地說,“當時好幾個人都聽到了,也不知道是誰傳給這個臭小子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