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雙河覺得自己的怒火衝到了頭頂,這個臭丫頭真是快把自己氣死了。
最近幾年楊雲妮雖然已經不肯聽他的話了,但是在家一直都是一副言笑晏晏,脾氣很好的樣子,在他想來,雲妮見了他,肯定會不再計較那件事情,誰知道,這個好脾氣的人幾句話就把他氣得火冒三丈。
“你也知道說是在家裡,可是現在是在外邊。”李紅梅又忍不住了,“你看,連雲妮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要生你的氣了,你還不知道自己有錯?”
楊雙河謔地站了起來,“哼,不過是一二句話而已,你就這麼揪著不放,你以後可千萬彆求到我的頭上。”
“我記得以前就告訴過你。”雲妮依然淡定,“我說過,楊雲妮是萬萬不會去求你的。”
看著楊雙河離開飯堂的背影,李紅梅搖頭,“這個人,把自己氣得鼻子都一張一歙了,也不覺得自己有錯。”
“要他認錯,那就難了。”雲妮看到飯堂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,她收拾自己的飯盒,“咱們回去說話,彆在這裡占位置了。”
回到招待所,雲妮把遇見陸梅梅的事情跟李紅梅說
了,李紅梅很是好奇,“當年,楊雙河到底乾了什麼,才讓陸梅梅同意解除婚約?”
雲妮默然了一下才說,“她不肯說,我也不好多問,我直覺,楊雙河做出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。”
“管他呢,就像你剛剛說的,自身的因果,彆人是替代不了的。”李紅梅歎息過後,她又說起今天的工作,
“我在井下看到何況偉了,要不是他喊我,我簡直認不出他來,臉上黑漆漆一片,隻有兩排牙齒泛著白光,我在肚子裡憋笑,差點得了內傷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笑的?”雲妮問她,“哪個一線工人不是這個模樣?”
李紅梅坐上椅子上,舒舒服服地伸直了腿,“我一想到這個小霸王,當年如何怎樣的囂張跋扈,如今又是如此這般的狼狽不堪,就覺得想發笑。”
雲妮抿嘴笑,“那時候,他穿著一身綠軍裝,還給自己配了一個專門背書包的,我們當時也傻,不知道去舉報他有書童,是地主老財,直接能讓他囂張不起來。”
“後來,我力氣大了,找他扳了幾次手腕,他才老實了下來。”李紅梅也覺得可樂,“好像是去了一次九窪坡,他就有點不同了,成熟穩重了許多。”
“是啊,連小霸王都變成了五好青年了,真有點不習慣呐。”雲妮感慨。
李紅梅洗過澡,問了一聲雲妮,“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兩個小家夥?他們不是跟人家約架了?”
“不能去。”雲妮躺在被窩裡,“小孩打架,大人在一旁,你不拉架可不行,拉了又壞了他倆的事,我們要學著放手。”
李紅梅點點頭,“那好,我不去,我幫你把門關上,你昨天晚上沒有睡,今晚睡早點吧。”
“嗯,我先睡了,等一下他們回來,你就讓他們洗洗睡了,彪爹可能要天亮才回來了。”雲妮打了一個哈欠。
身體再好,也要讓它休息休息,昨晚沒睡,今天又為了那個小病號奔跑了半天,身體到底有些困倦了,她打算先睡一覺,半夜如果能醒過來,再進空間修煉。
第二天早上,雲妮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門,伸手正打算去敲狗蛋和小彪的門,李紅梅打著哈欠從另外一間房出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