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話怎麼這麼沒油沒鹽?”狗蛋不滿了,“說故事要跌宕起伏、引人入勝…小彪,還有什麼詞了?”
小彪歪著頭,“要…一波三折,嗯,還有驚心動魄!”
李紅梅仰天大笑出門去,“得了,你們就湊合著聽吧,老太太一般就是這麼說話的。”
廚房裡,雲妮正在和伍再奇討論麵具人,“這個人我莫名的似乎有些熟悉,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見過的。 ”
剛剛進來的李紅梅聽到雲妮這麼一說,她也有了印象:“龍源飯堂,許才根對決魏清揚,那場打鬥我全程看完,感覺今天的麵具人的招式跟許才根很像。”
“許才根的功力沒有這麼深厚。”雲妮搖搖頭,“王俊傑豈是許才根能對付得了的?”
“管他呢。”李紅梅樂嗬嗬,“張秀麗的對象吃了
這一記虧,日後看他還囂張。”
“他武功不行了,也不妨礙他當革委會副主任呐。”雲妮怕她得意忘形,“他還是該囂張就可以囂張的。”
伍再奇坐在灶前,他慢慢地撥開正在燃燒的柴草,熊熊火焰照得他的雙眸亮得驚人,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,“土地下埋有的,不止是屍骨,還葬有野心。”
看到伍再奇穿著挺括的呢子衣坐在那燒火,李紅梅覺得自己的腦殼都疼了,“小伍,咱們去吧這高檔的衣服換下來了再來燒火成不?”
晚飯很熱鬨,又是兩家湊在了一起吃的飯。
雲妮找了個借口,提著籃子去外麵轉了一圈,就挎著半隻羊回來了。
在龍源煤礦吃了一個星期土豆燉白菜的李紅梅圍著羊直樂,“小妮呀,你知不知道,在那黑乎乎的井裡,是什麼支持我撐了一天?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狗蛋爭先恐後地幫她說,“你肯定要說:就是那一鍋肉香撲鼻的麻辣羊鍋唄。”
小彪有所補充,“我還知道,今天如果雲妮姑帶回來一條魚的話,她就會說:是那一鍋魚香撲鼻的麻辣魚鍋。”
梁日紅捧腹大笑,“你們這兩個小家夥莫不是變成了李紅梅肚子裡的蛔蟲了?”
今天的飯桌是擺在堂屋吃的,將近十個人坐了滿滿一桌,伍再奇拿出了一瓶酒,幾個大男人喝到了暮色
四合。
風並沒有停歇,它不停地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。
狗蛋和小彪在院子裡不停地念起順口溜,“冬天到,寒氣飄,寒風冷氣像飛刀,左一刀,右一刀,紮到心裡好心焦…”
“彪彪,回家了。”黎景虎從堂屋走出來,“你們兩個傻小子,總在這裡念叨,我本來不覺得冷的,也讓你們喊得想打哆嗦了。”
“爸爸,你這是拉粑粑不出賴地硬,撒尿不出怪風猛。”小彪昂頭看著自己老爹,“你自己不鍛煉,所以身體差,哪裡是我們喊喊你就能冷的?”
“你們就不能唱一唱什麼太陽當頭照,小鳥對我笑之類的?”
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,打開大門,逕直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