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境界一般人理解不了,誇你也不行了?”木田園哈哈大笑,“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種樣子,好歹要多看幾眼。”
“哎呀呀…”戴了一頂雷鋒帽的陳春媛衝了進來,
“總算是到了,那條長廊平時它有多涼快,現在就有多刺骨…”
“就是,那風呼呼呼,不由分說地就往你的脖子裡麵灌。”
有一個同學疑惑地問:“雲妮,你說錯了吧?今天哪裡可能才三、四度?我看零度都有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是二度,我剛剛在辦公室看過溫度計。”
“我有親戚住在靠山的地方,昨晚上打了電話給我爸爸,說下了冰雹,好大一顆,有鵪鶉蛋那麼大呢。”
“嘶…”大家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,“那麼今天他們搞不好要下雪,看樣子要躲在被子裡才行了。”
教室裡亂糟糟的就像是集市,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儘是在說天氣。
最好一個進來的是新同學容紅旗,他一進來,大家都笑了,
“容紅旗同學,你這一身的裝備是要乾什麼?”
“不是說我們這種天氣彆大驚小怪的嗎?”
“這還沒有下雪,你就裹了這麼多件?下雪了你怎麼辦?”
容紅旗脫下頭上的帽子,摘下手中的手套,再把蒙
在臉上的圍巾紮好在脖子上,才慢條斯理地說,
“你們還這麼有精神?我都凍得不願意說話了,我今天早上是被凍醒的,知道不?被窩都扛不住這種寒氣。”
大笑過後,有同學熱心地支招,“你們那裡是睡在炕上,所以你沒有經驗,在我們這裡,如果沒有灌上熱水袋的話,就要把厚衣服蓋在被子上麵,這樣才能早上不被凍醒。”
容紅旗悻悻然:“如果每天都這麼冷,我下學期還是回家念書算了。”
“哪裡可能每天這樣?”同學們不樂意了:“我們也很少見過這麼冷的天氣,好不好?都說是幾十年一遇了。”
“就是,這裡每天都這麼冷的話,你還能一跑了之,我們能跑到哪裡去?”
下午雲妮找到丁香老師,請了兩天假,打算明天一早就跟伍再奇去那個什麼東坪公社。
雲景縣東坪公社,東臨九窪坡,南邊與龍源煤礦接壤,北與山田縣交界,西邊則是廣袤的森林。
雲景縣是個有名的窮縣,窮的原因很簡單,山多地少,山大部分還是石頭山,可以種的地很少。
回到安平街,雲妮看到伍再奇和梁日紅倆人,正拿
著一張地圖在商量,“先到九窪坡,在那裡修整,然後再從江口這裡乘拖渡,過到河對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