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小奇。”蒙方尋也奇道:“我剛剛也不過叫他一聲建國。”
“我收到的匿名信上說了,當天晚上,他也看到一個叫奚建國的在那裡偷聽。”伍再奇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。
“沒…我沒有偷聽!”奚建國跳了起來,“是哪個胡說八道?我隻不過是睡不著出去走走,誰偷聽了?是不小心聽到的!”
“哦…”站在門口的人都齊刷刷地鄙視他,“你聽到了怎麼不說出來?讓蒙方尋平白無故地差點進了彆人的圈套?”
“就是,我想想都有點怕了。”一個知青說,“我們就這七八個知青,不說抱成一團取暖就算了,其中一個竟然設計害另一個,然後有一個知道了也不說。”
“就是,太可怕,不定哪天陳天宇也惦記著來算計
我呢。”
“拉到吧你…”有一個綁了兩個小辮的女孩推了這個人一把,“就你這懶樣,陳天宇也不會這麼想不開,給它兒子找這麼一個懶爹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知青點爆出了一陣大笑。
“我…”奚建國囁嚅了一下,“我想說來著,又怕你們不相信我,畢竟你們都是跟陳天宇好得很,我怕平白惹來一身騷。”
“就算是這樣。”雲妮清冷的聲音響起,“你悄悄地告訴蒙方尋不就行了?或者,他喝醉的時候你就待在他身邊,誰還能把他怎麼樣?”
“是啊是啊…”門口又傳來一陣議論,“建國,你怎麼這麼傻?這樣做的話誰也沒得罪,還能救下方尋。”
“嗤…”剛剛說話的小辮子女孩子又出聲了,“我要是奚建國,我肯定也不會說,方尋跟姬春月結婚了才好,既少了一個人搶回城的名額,也少了一個人在小雪麵前獻殷勤。”
一席話讓嘰嘰喳喳的眾人集體黙了。
奚建國撥開人群,滿臉通紅飛快地跑了。
“據說人心都是肉長的。”雲妮慢騰騰的說,“我看不儘然,這不是也有石頭長出來的嘛。”
梁日紅:“噗…小妮,你太厚道了,應該說鐵塊鑄成的,君不聞,鐵石心腸,鐵應該排在前麵。”
“嗯,我做人向來厚道。”雲妮認真地回答,“因
為我知道,厚道的人,自帶三分福氣,必有福報。”
“來來來,吃飯。”伍再奇把蒙方尋的木桌子往中間挪,“吃完飯我們泡茶聊通宵。”
這時候,小辮子姑娘拿了一罐東西進來了,“蒙方尋,給你招待客人,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木瓜絲,送稀飯還挺好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蒙方尋把罐子接了過來。
雲妮正好從車上拿出一些饅頭,“稀飯配饅頭,小姐姐,你要不要跟我們吃一點?”
“我叫丁芝芝,你就叫我芝芝姐。”小辮子女孩爽朗的說,“我們這裡就隻有三個女知青,晚點你過來跟我住一晚吧。”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彆人對自己的好意,雲妮自然是領情的,長夜漫漫,就留他們三人在這裡喝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