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…”木田園眼睛裡閃過小星星,“我也好想這麼說,楊雲妮,你去到哪裡,我總歸要跟著的。”
女生們七嘴八舌說,“就是,我們去不了寧城,就期望楊雲妮和李紅梅也去不了,這樣,我們就又在一起了。”
“哈哈…你們的願望要落空了。”門口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,他的聲音洪亮,語氣裡透著滿滿的喜悅,
“我剛剛接到了寧城武術學校打來的電話,說是已經錄取了楊雲妮和李紅梅兩位同學。”
一時間,何況偉帶頭拍起了手掌,女孩們也不情不願地跟著輕輕拍了起來,木田園眼睛一熱,眼淚竟是流了出來。
李紅梅的第一反應,卻是叉腰大笑,“哈哈,我們的一百塊保住了!”
“她們兩個也能上那個學校?”新來的同學容紅旗一邊拍掌,一邊自言自語,“看來這個武術學校名不副實,這不是連犄角旮旯的丫頭片子也能上?”
“黎主任。”雲妮微微一笑,卻問起了另外一件事,“狗蛋和小彪,他們倆呢?他們難道沒有被錄取?”
“也被選上了。”黎景虎滿臉笑容,“這兩個剛到七歲的小娃娃,從此之後,就可以自食其力了。”
容紅旗在心裡冷哼,這兩個小娃娃他自然是見過的,除了個子比平常小孩高大,嘴皮子比平常小孩利索,毫無出奇,要說這裡麵沒有貓膩,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。
——容紅旗心裡可是記得十分清楚,若不是這兩個小孩擠兌他,他那天又怎麼會說出不會多穿衣服的大話?
誰又會知道,南方沒到零度的天氣竟然也這麼冷,這種濕冷簡直是能透過棉衣沁到了骨頭縫裡。
這幾天,他都是裹著大棉衣來上學,雖然沒有人湊到他的麵前說風涼話,但憑著他銳利的眼神,又怎麼會看不出來,班裡同學看著他的眼神裡的那一絲絲揶揄?
同學們的鼓掌聲倒是比剛才熱烈了一點。
這兩個小孩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,在彆的小孩還是用袖子擦鼻涕的時候,這兩個娃娃卻衣著整齊,言
語有理,進退有據,這種小孩誰也沒辦法不喜歡。
但凡事都有例外,這不,黎景虎前腳一走,容紅旗心中的酸意便再也隱藏不住了,他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同桌說,
“要說一個人再努力,也比不上會出生,你看,人家小小的年紀,就得到了彆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。”
“你不是也很會出生?”同桌反問他,“你前幾天才跟我說,你爹是我們縣剛剛上任的領導?”
容紅旗悻悻地說,“我們家不同,我家老子,那是油鹽不進,管你是親兒子,還是親老子,一律不許拿他的名頭出門招搖。”
後麵座位的同學不服了,“人家楊狗蛋,是一個正宗農村娃,黎小彪的爹也不過是一個教導主任,他們哪個比你會出生了?”
“你們是土鱉。”容紅旗不耐煩了,“我媽說了,這個學校的教導主任是寧城黎家的人,寧城黎家懂不?幾十年前在寧城,他們簡直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。”
他同桌卻淺淺一笑,“我們是不懂什麼黎家,我們隻知道黎小彪是個好娃娃,他能得到什麼,我們都會由衷地為他歡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