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妮看著新任的師父飄然遠去,她疑惑地問李紅梅,“這個雲山門從老師到學生,可能十個人不到,為什麼龍俊俏竟然能知道他們?而且還想著做他的徒弟?”
“因為部隊裡有不少官兵都是練雲山門的武功。”伍再奇走到她們身邊,
“宮遠駿的師弟樊鋼鐵是部隊武術總教官,他帶的學員遍布各個部隊裡,估計龍俊俏是從她父親那裡知道的。”
“樊鋼鐵教學員並沒有打著雲山門的旗號,他也不承認學員們是徒弟,所以雲山門的名頭並不顯赫,隻有少數人知道。”
看著像流水一般散退的學生,雲妮跟著李紅梅回到了食堂,食堂裡熙熙攘攘地擠滿了剛剛跑回宿舍拿了碗的學生。
李紅梅從何況偉那裡拿了她們倆的飯盒,在窗口排起了隊。
早訓完的學生很多都沒有換下身上的練功服,一眼看過去,白衣飄飄,煞是壯觀。
雲妮身上的黑紅套裝又引起了一班女孩的圍觀,
“這套也好看,還耐臟。”
“就是,誰知道人家還有這種顏色的練功服賣。”
“幸虧我還沒有買,星期六我就去買黑紅色的。”
也有一咬牙一頓腳的,“我再去買一套,正好換著穿。”
“不行了。”也有反駁她的,“買了一套白色的,我都窮得叮當響了。”
李紅梅急忙打圓場,“你這還不要緊,你沒有我窮,我窮得連叮當響都響不起來。”
李紅梅的話音剛落,雲妮不動聲色地接上一句,“從今天開始,隻要是我的同學,誰沒錢都可以跟我吱聲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才又慢悠悠地在眾人驚喜的目光裡接了一句,“我可以給你們講述一下,沒錢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。”
排在她身邊的女孩子哄然大笑,一句笑話拉近了同學們和她的距離,女孩們紛紛說道,
“論起這個,楊雲妮,你可就不如我了。”
“我上初中,曾經一把黃豆吃了一個星期。”
“我比你強,我一小包鹽巴配飯…”
女孩們紛紛把這種自己以為永遠不會在人前提起的
事情一一說了出來,還哈哈大笑,麵有得色。
排在另外一個窗口的宋良曦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身,她伸出手撣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梅花運動裝,再看一眼自己雪白的飛躍牌運動鞋,嘴裡無聲無息地做了一個口型——不識貨的土包子!
開學前,宋朝拾讓他們低調一點,不要把太貴的衣服鞋子穿到學校,開學的第一個星期,她倒是老老實實地遵守了,到了這第二個星期,她那裡還按捺得住?
這套衣服一穿出來,看到周圍女孩豔羨的目光,她頓時覺得自己拔高了幾公分,誰知道,雲妮一套紅黑練功服又把她比了下去。
宋良曦在心裡冷哼一聲,上星期張秀麗說過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,她望了一眼那個鮮嫩得像早春枝頭那一朵待放花蕾的女孩,麵色沉鬱了起來。
上完了第一節語文,就是劍術課,大家魚貫來到演武場。
教劍術的是一個姓黃的老師,身材瘦小,一雙手倒是比尋常人長上不少。
他的話並不多,一套三十六式的烈火燎原讓他一招一式使出來,頗有鷹擊長空的強烈動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