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可怕。”宋良謙懶洋洋地說,“數學可怕在於,你哪怕抄完了答案上去,你還是看不懂,語文的可怕是,你看完了答案甚至不想抄。”
這一句話無疑拉近了他和同學們的距離,大家都不再覺得他高高在上,這個學校的學生基本都是以武入校,學習成績隻能說是差強人意,說到考試,大家無疑就有了許多共同的話題。
“我爸爸還交代我,考試的時候發現有不會的就直接跳過去,可是我一跳就跳個沒完…”
“就是,上課很多都聽不懂,很多時候我還在看目錄,老師已經講完了第五章。”
“你這個不是事,最可怕的還是同桌已經自學到了
第八章。”
“聽說人被逼急了,什麼都做得出來,可是數學題為什麼怎麼逼,都做不出來呢?”
“我一聽老師宣布,上課了,就開始犯困。”
雲妮拿起自己的板凳,準備回教室,她接了一句,“這話沒毛病,我們初中老師常說,讀書,是一個人夢開始的地方,不瞌睡,怎麼能入夢?”
一群少年在演武場大笑了起來。
李紅梅嘿嘿一笑,總結了一句,“上課還是要聽的,萬一某天忽然聽懂了呢,考出來的成績不就好看一點了?”
說起學習,同學們忽然間就覺得距離拉近了很多,大家心裡都覺得一鬆,原來還有這麼多人是跟我一樣的啊。
確定了五強的名額,又到了星期六放假。
回到楊柳巷,雲妮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電視,這玩意這麼好,不多看看,日後說不定就看不到了。
伍再奇把電視機移到了葡萄架下麵,這裡既涼爽又通風。
李紅梅在菜園子裡拔青菜。
菜園子在圓姑的侍弄下,說不出的喜人,綠油油的小白菜迎風招展,架子上爬滿了苦瓜和絲瓜的藤蔓,一派生機盎然的田園風光。
“咦…”狗蛋仰頭看葡萄架上麵的葡萄藤,“好像有點小芽芽了,莫不是要開花啊?”
圓姑笑眯眯地說,“石教授幫著上了一次肥,估計起作用了。”
“他莫不是挖社會主義牆角了?”雲妮笑著問,“不然,他上哪裡弄到肥料?”
李紅梅卻有獨到的見解,“我們每個人都是肥料製造機,積少成多嘛。”
“他不是養了兩隻雞?”圓姑向她們解釋,“他把雞糞積攢了起來,然後漚熟了,埋在這裡麵,他說最好是隔一段時間追一次肥,葡萄才能長得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