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地,車子就出了寧城,夏日郊外的風景美不勝收,近處的農田,遠處的山,無一不是滿眼的綠,偶爾還能看到結滿了果子的龍眼樹。
一節定員六十六人的臥鋪車廂,伍再奇帶來的人就占了十個鋪,狗蛋哧溜幾下,爬到了一個上鋪,小彪也不甘示弱,爬到了他對麵的一個上鋪。
梁日紅開始張羅著打牌,“沒有在火車上打過撲克的,就不算是坐過火車。”
“不要。”狗蛋躺在他的位置上,不肯下來,“火車票那麼貴,我怎麼也要在鋪位上躺夠本。”
李紅梅卻積極得很,她一骨碌地從她的中鋪爬下來,“我來,打拖拉機,輸的人貼小紙條,彪媽,快過來。”
在另外一節車廂安頓好的吳盈盈,正好跑了過來,
“我也要打。”
不一會兒,撲克牌就開始打了起來,雲妮睡在中鋪上,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們的牌。
枕著鏗鏘的車輪聲,雲妮閉上了眼睛,感受著車子在鐵軌上疾馳,慢慢地進入了夢鄉。
這一趟出行的人多,帶的東西也多,楊柳巷的龍眼和葡萄結了很多果子,他們摘了不少帶上,煎餅、饅頭、包子都是直接在國光飯店買的。
包子什麼的在這種炎熱的夏天不好保留,她們就先把它們消滅了,才慢慢地吃水果。
雲妮掌管著所有的食物,每次到了吃飯的時間,她總能從上鋪的行李架上拿出吃的東西。
四十二個小時的車程,就在吃吃喝喝,嘻嘻哈哈中不知不覺地過了,最後那幾個小時,連狗蛋都覺得坐火車很膩味了,他頻頻問道,“什麼時候才到?”
“快了,快了。”宮遠駿回答他,“你再睡一會就到了。”
狗蛋扁扁嘴,“我都睡得腰酸背痛了。”
雲妮這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“師父,我們那個要參加比賽的師兄呢?你不會是忘了通知他吧?”
“通知了,我讓他兩天前先到曲目演武場的招待所等我們了。”
梁日紅問伍再奇,“下車以後我們住哪裡?”
“我爺爺已經安排好了。”伍再奇漫不經心地說,“他也在曲目演武場旁邊的招待所定了房間給我們,
這樣就不用跑來跑去了。”
“住招待所好,不拘束。”李紅梅一邊出牌一邊說道。
下了火車,她們在島式站台上意外地看到了龍俊榮,她身邊赫然跟著一個龍俊俏。
龍俊俏頭上帶著一頂荷葉邊的帽子,她得意地對李紅梅做了一個鬼臉,“我伯祖父邀請我來過暑假,開學了才回去,我可不像有些人,是彆人的跟尾狗,哼哼!”
“討厭!你真是討厭!”李紅梅掏小手絹,裝模作樣地揩眼淚,“你這樣對我說話,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?”
“俊俏,你如果總是不好好說話,現在就可以回去了,趕緊跟李紅梅同學道歉。”龍俊榮沉下臉對她說。
龍俊俏偷覷了一眼麵沉如水的堂姐,她不情不願地說,“對不起,李紅梅,我一時口快,說了一些彆人不喜歡聽的實話。”
“…”龍俊榮深深地覺得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