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奇景持續了十分鐘,連招待所的工作人員都跳進去捉魚,雲妮笑意盈盈地對龍俊榮說,“這麼多魚,要吃好多天呢。”
打了劉湘君一頓,又見到駒駒,她的心情好了許多,她把雲山劍交給了宮遠駿,“師父,這柄劍還是你拿著吧,我不想要了。”
“辛辛苦苦弄來,你才玩了一天,就不喜歡了?真是小孩心性。”宮遠駿嘴裡說著嫌棄雲妮的話,手裡卻緊緊抓著劍不肯撒手,眼睛幾乎冒著光地上下摩挲著這柄古樸大氣的雲山劍。
有了這柄劍,他哪裡也不樂意去了,“我要回寧城,你們給我買票吧,我回學校練劍去。”
彪媽看了一眼黎景虎,“要不,咱們倆也回去吧?”
她這個好不容易才懷上崽子的肚子可容不得半點閃失。
“行。”黎景虎也知道輕重,“我這就安排讓人買咱們仨的票。”
小彪卻不乾了,“我要跟著狗蛋,他上那裡我就上
那裡,聽說粵省海裡的魚多得就像剛剛曲目河那樣,一個網兜就能逮到大魚。”
“沒說帶你回去。”黎景虎樂嗬,“你繼續跟在小伍叔背後蹭吃蹭喝,我放心得很。”
彪媽橫了自己男人一眼,“你怎麼這麼說話呢?這不是在教孩子占人家便宜嗎?要說跟在小伍身後見識祖國的大好河山。”
“先見識京城的大好河山吧。”雲妮給自己舀了一碗奶白的鯽魚湯,輕輕吹走上麵的蔥花,美美地喝了一口。
色白如乳的鯽魚湯喝到嘴裡,鮮美的魚香在唇齒間蔓延,她愜意地閉上眼睛,食堂的同誌在湯裡加了一點白蘿卜絲,果然清甜美味。
吃飽喝足,龍毅給龍俊榮安排的車子也來接她了。
大家索性退了房,跟著車子一起走了,反正是出來玩,走到哪裡就在哪裡的招待所住下來唄。
魯蔓卻怎麼也不同意他們住招待所,她沉著臉說,“你們說有事情要辦,我就由著你們了,現在都辦完事了,還是不肯住我們家?”
“對,就住我們家。”祁家老爺子一錘定音,“你們救了我小孫子,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,萬萬沒有到家了,還住外麵的道理。”
祁國棟微微一笑,“住下來吧,魯蔓忙活了好幾天,把客房都清理得乾乾淨淨的,你們彆讓她的辛苦付之東流。”
穿了一身軍裝的祁國棟身姿挺拔、英姿颯爽,一雙狹長的眼眸透出乾脆利落。
伍再奇的腦海中浮現出報紙上對他經常用到的形容詞:澎湃的豪情裡流淌著剛強的鐵血。
一種敬意油然從他心中升起,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,幾年後的自衛還擊戰爭中,他身先士卒,帶領了一個營深入敵陣,用自己的勇猛震懾了敵軍,在戰役裡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。
“既如此,恭敬不如從命。”雲妮牽著看到她就不肯撒手的祁馨,給老爺子送上了一個盒子。
站在老爺子身邊的魯蔓隨手接過來一看,她說不出話來了,“你,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