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為了這一點,我們也要把股票買了。”雲妮抿嘴直樂,說到底,這些身外之物,對她來說,還不如看見梁日紅那一副囧態來得有趣。
伍再奇在心裡快速地計算了一番,便同意了。
黃金的價格極不穩定,七十年代中期,金價每盎司浮動在一百五十美元左右。
金價最高是時候,是在二零一一年,那時候是每盎司一千九百美元,這麼算來,保留這些黃金才是十幾倍的增值空間而已,它無論如何也沒有買股票和房子劃算。
賣金子可不能讓這二個混混知道,伍再奇正色對他們說,“我們倆要去借錢,你們不要跟著我們了,我們自己會去證交所。”
這個理由十分強大,連吉仔也不再執意要跟著他們了。
“借錢也要買股票?”看著伍再奇高大的背影,陳
大力和吉仔百思不得其解,“他難道不知道兩年前,因為買股票,很多人跳了樓?”
這麼有名的股災,伍再奇自然是知道的,他現在正在對雲妮普及,
“儘管在以後它還會經曆無數的浮浮沉沉、起起落落,但是它一定會成為一隻堅韌不拔的金雞。”
為了這隻金雞,雲妮跟著伍再奇的身後來到了油麻地一棟獨立的三層樓房。
樓底的門口高高懸掛著一個“蝠鼠吊金錢”的“押”字大招牌。
一進門,一塊大屏風端端正正寫著“錢記大押”四個大字,轉過屏風後麵,一排帶著窗框、高大的櫃台出現在他們麵前。
那裡麵有一個穿著緊身旗袍的女子正等在櫃台前,看到有人進來,她不自然地戴上一副墨鏡遮住了臉。
這時候一個年輕人從櫃台裡麵走出來,輕聲問伍再奇,“兩位是贖,還是押?”
伍再奇隻說了一個字,“押。”
“那麼請坐下稍等。”年輕人看了一眼他們放在腳邊的官皮箱,給他們上了兩盞茶就走開了。
櫃台裡穿著唐裝的老朝奉正在檢測女子拿來的東西,看到有客人進來,他加快了手裡的動作,並對裡麵的人喊了一聲,“收貨入庫。”
兩分鐘後,女子戴著墨鏡走了。
伍再奇把官皮箱提起來,從一個大窗框直接放到了櫃台上麵,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桌麵,發出了“咣”給一聲響。
朝奉的臉色變了,多年的經驗告訴他,這裡麵傳出來的聲音好像是金子,可是,這麼大一箱?他不敢往下想。
箱子被急切地打開,櫃台裡的老朝奉和票台都倒吸了一口冷氣,“嘶…”半響說不出話來。
他們也算是乾了半輩子的老行家了,經過他們手裡的金子不再少數,用老朝奉經常跟票台吹噓的說法是,“我少說也摸過一座金山。”
可那是陸陸續續的,哪裡像他們,直接就拿著一大箱?
“我看看成色。”朝奉回過神來,他狀若淡定地拿起了一塊金條,幾秒之後,他沉吟道,“你這是死押?還是活押?”
伍再奇乾淨利落地說,“死押。”
“這位先生,我們典當行的規矩你知道的吧?是不可能按照當前的金價收購的…”朝奉捋著胡子試探他。
伍再奇點點頭,“行了,行規我明白,你們動作快點,你們也應該知道,但凡來你們這裡的人,大都是因為著急用錢才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