鯊魚哥呼吸一窒,“這個東西呀......”他
拉長了說話的語調,“我們在道上混,最講究的,不過是一個信字,我要是把彆人出賣了,以後怎麼還可能有人跟我合作?”
“你們不說,我們也不說,誰會知道是你出賣了他。”雲妮雙眼直視鯊魚哥,她緩緩說道,“我的耐心很少,你趕緊給我拿出來。”
雲妮最後這一句話已經在聲音裡帶上了靈力,修士的威壓有如水銀瀉地般在空氣裡蔓延開來。
這個人是刀頭舔血的人,心智極其剛硬,對付他自然不能像對付女孩子那樣容易,雲妮的神識帶著強大的威攝席卷而出,在鯊魚哥身旁圍繞。
刹那間,鯊魚哥身上的長衫無風自動。
他伸出一隻顫抖的右手,摩挲了一下自己胸口,那裡剛剛像是被鐵錘重重地擊打了一下似的,讓他的呼吸開始困難起來。
不一會,他全身的骨骼都開始“咯咯”響了起來,他恍恍惚惚地覺得,有一種氣息籠罩著他。
他在刀頭上舔血了這麼多年,自然對這種氣息不陌
生,那就是殺氣威逼之下產生出來的死亡氣息。
鯊魚哥任由體血液翻騰,他下意識地咬緊牙關,不一會,幾顆黃豆大小的汗珠,順著他腦門往下直流,嘴邊更是溢出了一絲鮮血。
他伸手抓住擂台上一根木角柱,木頭不堪重負,發出一個哢嚓的聲音,竟是斷了。
“你還算是一條漢子,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趴下來。”雲妮對他有一絲敬佩之意。
她很清楚自己用什麼樣的力度,這個鯊魚哥竟能對抗修士對凡人絕對的碾壓,她撤掉自己的威壓緩緩說道,“你心性之堅強實是我生平僅見,也算是我的敵人裡麵最堅韌的。”
威壓一撤掉,鯊魚哥臉色蒼白地“撲通”一聲,到底還是倒了下去。
不一會,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提了一個醫藥箱來了。
這個有擂台的大廳,估計他常來,他卷起衣袖就嘟嘟囔囔地說,
“鯊老大,都快半夜三更了,你還不讓人休息,咦,不對呀,這個人看起來像是餓暈的,哎呀呀,肋骨明顯斷了,腿也要不得了,我無能為力,你們送醫院去吧。”
話音剛落,他就提起自己的醫藥箱急急走了。
“真的不關我們的事。”鯊魚哥臉色蒼白氣息紊亂地向麵色鐵青的雲妮辯白,“是他自己逃跑時候摔倒受的傷。”
雖然他在雲妮的威壓下撐過了一分鐘時間沒有立即趴倒在地,可是那種恐怖有如殺戮一般的氣息,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,此刻,看到雲妮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,他脊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。
雲妮站起來冷聲喝道,“我告訴你,這是我親哥,以後你但凡看見他,就給我老老實實的,不然的話......”
風從破碎的窗戶中吹進來,雲妮的頭發在風中飛舞,她一雙墨瞳淩厲如刀地看向地上的那個男子。
楊三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給予她溫暖的人,
在她心裡一直有著很大的重量,此刻,如果不是知道楊三湖沒有大礙,她也許真的血洗這個大廳。
“我知道了,日後看到他,我們一定不會再動手。”鯊魚哥瞳孔微微一縮,他側過頭,不敢再看這個猶如修羅一般的黑衣女孩,老老實實地認了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