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他是不是我兒子,我都承你們的情,多謝你們給我帶來希望。”女士擦乾眼淚站起身來道謝。
激動過後,這位女士身上優雅端莊的氣質又回來了,雲妮暗暗拿自己那個褲腳一邊高一邊低的大師兄,來跟麵前這個優雅的女士對比了一下。
而後她在心裡極不厚道的笑了起來,看來,這個大師兄在學習禮儀方麵都要頭痛一陣子了。
“這位阿姨,你不知道我陳叔叔可聰明了,他為了晚上能節省電費,居然學會了盲文。”狗蛋一陣呱啦,透露了陳石岩的秘密。
按照輩分,狗蛋其實應該喊人家奶奶,不過,他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轉,覺得萬一她不是陳叔叔的媽媽,自己豈不是白白喊奶奶了?
女士剛剛擦乾淚水的眼睛又有一絲水光浮現,
“我當年接到他父親的通知,一個人帶著他從老家倉促間出逃,身後又有追兵,我就把他放在山腳下的草叢裡,打算把這追兵引開,再回頭去找他,結果再沒有機會回頭......。”
“後來,我一直派人回去找他,找遍了那附近,卻沒有人看到過一個有這種胎記的男孩。”
“前幾天,有一個朋友告訴我,在香江看到一個男孩脖子有這種胎記,還幫我跟人家約好了在這裡見麵,我就急急忙忙坐飛機過來了,沒想到,差點踏進了圈套。”
伍再奇告訴她,“陳石岩現在生活在常粟縣雲山公社,是不是離你家鄉很遠?”
“這麼遠?”令狐夫人身軀一震,“我老家在守巍縣,距離常粟足足有好幾百公裡,怪不得我找不到他。”
伍再奇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,他們的出現讓陳石岩回歸家族提前了好幾年,也不知道這是好事,還是壞事了。
“阿姨,你打算怎麼辦?”雲妮問她,“我們大概還要一個多月才會回去,不如等我們回去之後,再幫你找他?”
“不!”女士謔地一聲站了起來,“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,我在守巍派有人,我馬上聯絡他們,讓他
們把我安安帶過來。”
雲妮好心地提醒她,“我師兄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,他不會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的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女士心急火燎地坐了下來,右手焦灼地拍了一拍桌子。
雲妮想了一下,“我給他寫一封信,看看他肯不肯來吧。”
雲妮在信裡把事情經過跟陳石岩寫了一遍,建議他過來,最後寫道:如果你不是那個令狐安,就跟我們一起回去。
把信遞給女士,雲妮還把那張相片給她,“你拿著去給我師兄看,不然,以他這麼精明的性子,他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最後,她把一張寫著港興武館地址的紙條遞給了女士,“阿姨,你要是有什麼事情,可以到這個地址找我們。”
女士接過信和地址急急忙忙地告辭,“我這就走了,我要回去安排人到常粟縣去找他。”
雲妮含笑看著女士遠去,正想帶著大家離開餐廳,
眸光無意一轉,卻發現一個女子在隔了幾張餐桌的地方呆呆地看著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