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的破空聲響起,一道寒光從樓上甩出…
“嗤…”地一聲,那隻猴子便把手裡的槍丟到了地上,他捧著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在跳腳,“我的手、我的手…”
漏了風的嘴巴說出的話含糊不清,他聲嘶力竭大喊道,“我會讓你們後悔的。”
這一句話倒是說得異常清晰,整個招待所詭異地靜了下來。
“你憑什麼讓我們後悔?”伍再奇的眼中閃過一抹好笑,“就憑你身後的巫朝陽?還是他老子巫政委?就你們這些衙內,也敢到我們麵前叫囂?”
巫姓並不多見,在這個小猴開始說小巫同誌的時候,他就已經在腦子裡搜索這裡姓巫的乾部。
上次他過來接蒙方尋,曾經在這裡見過一次丁鎮雄。
丁鎮雄給他大概說了一下粵省最近變動了的軍政高層名單,裡麵正好就有個姓巫的政委。
小猴受傷的嘴巴和手掌隻是讓巫朝陽微微色變,可是伍再奇的話卻讓他的臉色白了起來。
最近變動太多,他父親讓他收斂一些,他也老老實實地有一段日子沒有出門了。
今天下午,這個小猴地來找他,說起在路上看到一匹神駿無比的馬,他開著吉普車追了一段路,竟然追丟了。
巫朝陽驀地想起父親說過,京城那位曾經提到很喜歡馳騁草原的豪邁,如果…送他一匹駿馬,自己父親豈不是不用再唉聲歎氣,擔心又有什麼變動?
他這個心思一起,就像是蔓草在心裡發了芽,索性就帶上幾個同伴一路追了上來。
這匹馬這麼漂亮,馬上又是坐著兩個帥氣的年輕男子,容易找得很。
到了這個小縣城,他們打聽到馬背上其中一個男子的身份,不過是這個小縣城的一個民兵乾事而已,真
是天隨人願,所以他們便呼嘯著衝進了這個招待所。
沒想到,這裡連一個小孩都不是善茬,最後,他們還陷入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境界。
“你…是誰?”巫朝陽語氣澀然地開口了,“我要你們的馬是有彆的用處,並不是為了我自己,如果可以,希望你們能割愛。”
“噗…”李紅梅樂了,“我們打傷你朋友,隻是因為他是一個持槍搶劫的土匪,並不是我們有暴力傾向,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伍再偉也終於能說話了,“我做了十幾年的乾部子弟,頭一回發現還能這麼活著的,我回去一定問問老頭子,能不能也弄一輛吉普車讓我威風威風。”
“我找我外公問問,能不能給我弄一把槍玩玩。”吳盈盈也發現了新大陸一般,“我堂堂一個副省長的外孫女,為什麼沒有資格玩槍。”
巫朝陽的臉色像便秘了一般,糟糕,這一回看來踢到了鐵板了…
“唉…”韋蒙蒙歎氣,“我一個小小的乾事,自然
惹不起你們,可惜,這匹馬不是我的,如果是我的,我就乖乖送給你們了。”
韋蒙蒙的話說完,小猴又發作了,“朝陽,他們一定是在虛張聲勢,我才不信他們家有什麼大人物,不把這匹馬弄回去,我這手不就白白受傷了?”
巫朝陽此刻已經萌生了退意,這些人的衣飾氣質並不似常人,這一回,恐怕是闖了禍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