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雙河模模糊糊想,淑英的話是對的,這個臭丫頭的確可以當得起好看這兩個字了。
雲妮看到他神思恍惚,便又叫了一聲,“雙河哥,你想知道什麼?是不是祁家的背景?”
“雙河哥,一個人對自己的前途是應該有所追求,但,不是像你這樣不擇手段。”
“你知道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嗎?”
女孩負手站在楊雙河麵前,她個子本來就不矮,又是站在高處,楊雙河竟然要昂起頭才能看到她的臉。
“那句話是這麼說的:出來混,遲早要還的!”
“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,不要抱著僥幸心理。”
“你無非是不甘心平庸,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的貴人,可是你看,現實是很殘酷的,你剛剛伸出爪子,就被砍了下來。”
“我勸你醒醒,老老實實地把心收回來,至於祁家的背景,我隻能告訴你:他們家老爺子十分了不起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?就是想讓你死了這條攀附的心!我是決不允許你再走歪門邪道的!”
女孩的麵容沉靜、聲音溫和,說出的話卻像刀劈斧砍一樣,一刀刀地劈在楊雙河的心上。
他不由得連退了幾步。
一連串噴薄欲出的話在他心裡掠過,他最終選擇了把頭扭向了一邊。
雲妮歎了一口氣,轉身帶頭往山上走去。
韋蒙光眼中掠過一抹驚異,他悄聲跟四海說,“小妮這些年的書沒有白讀,長了一身的氣勢…”
“哦,她是當慣班長的人,訓起人自然有一套。”四海含糊其辭說道。
這些年,他跟在雲妮身邊,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妹妹不是常人,這個卻是不能往外說了。
“有個人能管起楊雙河,倒是一件好事。”韋蒙光看向前麵埋頭發狠往前走的楊雙河,
“一個家庭就他這麼不靠譜,把家裡攪得沒有半刻安寧,你姐姐這段時間都不知道哭了幾次了。”
四海嗤笑,“他會改?你睡覺的時候把枕頭墊高一
點,往床裡邊睡進一點,不要做起了美夢就掉下床。”
“嘿嘿…”韋蒙光也笑了,“也是,我跟他好歹做了兩年同學,還真沒有見過他對自己有反省的時候。”
爬到半山腰的時候,楊雙河已經氣喘籲籲,他用毛巾揩了一把額頭上麵的汗,眼光看向悠閒坐在駒駒背後的狗蛋,
“狗蛋,你讓二叔跟你一起坐上去吧?”
“不行…”狗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,“駒駒不會載你的,它要是發起火,會直接把你掀翻的。”
駒駒和小烏龜轉過頭,麵無表情地看著楊雙河,楊雙河徹底死了這份心。
到了他們慣常打柴的地方,雲妮和伍再奇翻身上馬,“幾位哥哥,你們在這裡砍柴,我和再奇哥去打獵。”
四海揮揮手,“去吧去吧,搞一隻鹿來燒烤。”
雙腳輕輕一夾,伍再奇說了一句,“駒駒,出發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