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。一寸光陰一寸金,寸金難買寸光陰…”雲妮背誦他訓導駒駒的話給他聽,自己還加了一句,“莫等閒,白了少年頭,空悲切!”
“像他這種老火鴨,還練什麼練?”楊雲霄小小聲地說。
最後,在雲妮快要跳腳的時候他扛不住了,“好吧好吧,讓他練,可是,他練完了,人家連續劇也播完了。”
伍再奇氣急,“你一個幾百歲的老家夥,有什麼資格說我是老火鴨?明天我帶你去找傅天川,讓他把整部連續劇一口氣給你播完,用不著追它!”
“這個可以有。”楊雲霄說了一句剛剛學會的俏皮話,“明天一大早我就要看,不如先打電話讓傅天川給我準備好。”
電話這個玩意,比飛鶴傳訊好,楊雲霄曾經試著給在港興武館的狗蛋打了幾次,竟然一次都沒有出錯,
好用得很。
他利索地問出了傅天川的電話號碼,然後冒充伍再奇跟傅天川說話,三二下把事情交代清楚。
打完了電話,他問識海裡的伍再奇:“那個穿短裙的女孩是怎麼一回事?她怎麼會邀請你去看電影?不是說情侶才會相邀結伴去看電影?”
伍再奇喊冤:“她每次見到我,就是這樣子,我可沒有給過她好臉色。”
“哦…”楊雲霄明白了:“她這是想跟你結為道侶,不對,凡人說的是夫妻,你為什麼不同意?”
伍再奇想捶地:“我為什麼要同意?要是每個女子過來說要跟我處對象,我都同意的話,那還不犯法了?我們這裡一個人隻能娶一個老婆。”
楊雲霄繼續問他:“不是允許娶一個嗎?那你為什麼連一個都沒有?”
——這個問題就有點深奧了。
伍再奇反問:“你們那兒還讓你娶好幾個呢,你都幾百歲了,不是一個老婆也沒有?”
楊雲霄詫異說道:“我不能隨便找道侶,我得等小霓呀,你不知道?”
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…不,就像是一盆冰水一樣,把伍再奇澆了一個透心涼,他顫著聲音問:
“你…你們倆有婚約?”
說這麼短短的一句話,他仿佛用儘了身上所有的力氣,這句話說出來,他自己都嚇了一跳,聲音乾涸得像是一個幾天幾夜沒有喝水的人說出來的一般澀然難聽。
楊雲霄卻漫不經心地說:“是呀,我們禦獸峰上沒有定過親的未婚男子,在小霓出生的時候,就發了願,要等她選好了夫婿,我們才會選道侶。”
——天,還不止一個?
楊雲霄曼聲對他說:“後來,小霓出事,大家出門找人,不少人在路上結識了一些女修,就稟明師尊,跟彆人成親了。”
伍再奇漸漸活了過來:“你呢?你碰到了什麼女修?”
楊雲霄卻怒了:“我豈是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?我自然要等小霓確定不選我,我才可能會到考慮這種事情。”
伍再奇心癢癢,隻恨不得找雲妮來,讓她馬上告訴這個備胎,宣布不要他。
楊雲霄冷哼:“這些年,我刻意在人前不苟言笑,冷若冰霜,就是為了要阻止那些女修靠近,這樣少了多少的麻煩,你既然不想跟人家那什麼處對象,為什麼不板臉?”
原來這才是關於大師兄冷得像冰渣的真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