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,吃在廣州,穿在蘇州,玩在杭州,死在柳州。
既然是吃在廣州,雲妮自然要讓楊雲霄嘗一嘗這裡的美食了。
上次他們來的時候,就聽說了,“食飯去北園,飲茶到泮溪”,泮溪他們去過了,這一回要嘗嘗北園飯菜了。
他們選房間的時候,女服務員以一種審視階級敵人的眼神緊緊盯著雲妮,“有單、雙人床、上下格床等選擇,你們要那一種?”
“要一個單間,一個雙間。”楊雲霄朝女服務員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女服務員偷眼朝楊雲霄看了一眼,她的臉刷地紅了。
——三人既然是要了三個床位,那麼這一男一女就不是夫妻關係。
女服務員把額頭前的頭發捋了一下,給楊雲霄一個笑臉,“同誌,我給你們選三張乾淨整潔的床吧。”
單人間裡麵一個木架床,極普通的木窗框木柵欄,牆角的木桌子上放著暖水瓶。
麵積狹小設備簡單,鋪蓋蚊帳勉強還算乾淨,牆上掛了盞十五瓦的燈泡,洗澡房和開水房就在樓道。
雙人間裡麵也跟它大同小異,楊雲霄有點扛不住了。
想他們禦獸峰,不管什麼時候看上去,都是金碧輝煌,仙氣繚繞,至於他前兩天待的香江,也是乾淨整潔,華燈璀璨,他自己便罷了,小雲霓一個金尊玉貴的女孩兒,怎麼可以住這種地方?
“這裡你還嫌棄?”雲妮慢吞吞說道,
“我曾經到過一個煤礦開火車,你知道嗎?那個火車頭熱騰騰,黑麻麻…這裡十分不錯,大兄弟,你就彆嫌棄了。”
——而且,我還沒告訴你,那什麼煤礦裡的廁所,臟得根本就放不進腳,一眼望過去,坑裡到處是蛆蟲呢,雲妮腹誹。
大兄弟默然了。
狗蛋接著說,“礦井底下透水,我遊泳進到裡麵救人,出來的時候,黑得像一個煤球…”
姑侄倆輪流給他打預防針,不然回到寧城的時候,保不準他要大驚小怪。
楊雲霄被他們說得沒了脾氣。
伍再奇在識海裡給他加了一把火:“知道擁有一個自己的身體是多麼重要了吧?如果你有自己的身體,就不用跟我們回來了,一個人待在那裡,想乾什麼就乾什麼。”
楊雲霄卻不上當:“我的任務就是守在霓霓身邊,你不要想讓我離開她,不就是環境臟一點,舊一點,我在玄明大陸遊曆的時候,又不是沒有見過。”
“以後出門,就降落到深山大澤,咱們住野外。”楊雲霄嫌棄地看著那個小燈泡射出的幽幽黃光,“野外的月光都比它亮。”
“蛋蛋。”雲妮安排他去洗澡,“洗完了趕緊練功去。”
沒有電視看的楊雲霄這時候才有空看狗蛋,“先彆
洗,讓我摸摸你的根骨。”
“乾嘛?”狗蛋跑了過來。
這個小伍叔這幾天神神秘秘的,偶爾有時候,他都有一種錯覺,覺得這個人不是小伍叔了。
——就像現在,摸什麼摸?我小時候可沒少在你身上打滾,我身上就連屁股墩的痣你都熟悉得很。
楊雲霄摸了幾把,癢得狗蛋開始笑咯咯,“小伍叔,癢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