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天蟒虺這種等階的靈獸,靈智已開,智商猶如七八歲的小孩,分外經不起撩拔,楊雲霄這種類似於挑釁的動作,讓它暴跳如雷,它舍下何絮兒,徑直朝楊雲霄追蹤而去。
何絮兒被楊雲霄一推,氣喘籲籲地跌坐在地,一雙俏臉由嫣紅變成了煞白。
這一刻,她哪裡還記得禮儀老師說的話,哪裡還顧及屁股下麵的草叢乾不乾淨。
淚意如潮水一般盈滿了眼框,她長長的眼睫毛一眨,害怕和對楊雲霄的擔憂讓她止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
。
樹枝縫隙間灑下的點點碎光,照在女孩身上,她眼角殘留的淚珠讓她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家的小雲霓。
從天蟒虺嘴裡逃生回來的楊雲霄一顆心驀地有點軟,他從樹上跳了下來,
“傻姑娘,你哭什麼?”
乍然之間聽到楊雲霄的聲音,何絮兒睜大了一雙被淚水洗滌後更顯清澈的眼眸,驚喜地朝楊雲霄撲了過去,
“那條大蟒蛇為什麼沒有吃掉你?我以為再也不會看到你了。”
楊雲霄不以為忤:“我在路邊看到噬金蟻留下的痕跡,我就把它領到噬金蟻的巢穴,讓他們自相殘殺去了。”
噬金蟻雖然隻是五階靈蟲,而且隻有手指頭大小,看起來並不算厲害,但是架不住它數量多還會飛。
一整窩的噬金蟻鋪天蓋地朝著天蟒虺飛撲過去,龐
大如天蟒虺也得也得倉皇而逃。
“你是怎麼認識這些東西的?”何絮兒佩服地仰起頭看向楊雲霄。
楊雲霄不自覺地挺直了背,“我大半輩子都在跟靈獸打交道,又怎麼會不知道它們的習性?”
何絮兒哭過一場之後又看到了楊雲霄回來,精神一緊一鬆之下,感覺到自己有點累了,她伸出一隻手半掩著嘴,打了一個哈欠問道,“我們倆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等唄。”楊雲霄漫不經心說道,“你毛毛表哥肯定會來找我們的,我們隻要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等到救援。”
何絮兒摸摸肚子說,“可是我肚子都餓了。”
楊雲霄朝她眨眨眼睛,“你跟我來,我剛才在路上發現有好吃的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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嚼動嘴裡的草根,何絮兒含糊不清問道,“這個東
西就是你說的好吃的嗎?”
楊雲霄點了點頭,“這個叫軒茅根,我小時候特彆愛吃,是不是挺甜的?”
“是啊,很甜,可是這個東西吃的再多肚子還是會餓呀。”何絮兒又隨手拔起一根草根,拍拍上麵的泥土,淡定地放到嘴裡咀嚼起來。
楊雲霄聳聳肩,“沒辦法,我以前出門都是帶辟穀丹,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有混到這種地步過。”
“你說吧,一個人沒有事情誰會研究野外哪一種東西能吃,哪一種不能吃呢?這個草根還是我小時候嘴饞,師父告訴我的呢。”
何絮兒撇撇嘴,又吃了一根,“該說你可憐,還是我可憐,我一個連開水都不會燒的人,跟你隻會吃草根的搭伴掉到了這裡。”
說到開水,楊雲霄覺得自己更加渴了。
已經嚼了一肚子草根的楊雲霄站了起來,“現在該去找水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