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們在一瞬間閉上了嘴,心裡無端地開始同情這個女孩。
——肯定是晉宛容嫉恨彆人比她長得漂亮,所以才來找人家的茬,卻找了那麼一個蹩腳的理由。
雲妮站在勞斯萊斯的車頂,一雙眼睛星芒流轉,她似笑非笑地問,“晉宛容,你是不是找我較量來啦?隻要你承諾一切後果由你負責,我自然會應戰!”
“昨晚上,我表哥是不是到你住的地方,待到子時才走?”晉宛容一柄劍唰地出鞘,她用劍尖指著車頂上的雲妮,語氣冰冷,眼神淩厲。
“噯噯…你堂堂一個城主家的姑娘,咋就這麼喜歡胡說八道?說這種話來中傷我們小妮?”李紅梅不乾了,
“誰這麼告訴你的?徐真人明明是到“我們”住的地方待到了子時,“我們”是什麼意思,知道不?一個院子有六七個人呢,不要說這麼語焉不詳的話來誤導過路的吃瓜群眾好不好?”
吃瓜群眾大多是外地來的修士,他們本來就會在下意識裡同情外來者,聽得李紅梅這麼一說,果然集體噓了晉宛容一聲,
“就是,這樣說話要害死人的。”
一個身穿暗繡銀紋的錦袍公子嘻嘻哈哈說道,“我
也嚇了一跳,以為這姑娘連徐天放這樣的…也看得上,眼神可有點不怎麼好。”
他身邊另外一個吃瓜群眾十分有見解地對錦袍公子說,“你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,你知不知道徐真人其實是用術法掩蓋了真麵目?他本身俊得很。”
聽到有人稱讚徐真人,錦袍公子長眉一掀,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模樣。
不說場外圍觀者的嘀嘀咕咕,晉宛容又上前了幾步,她更加惱怒地說,
“就算昨晚你們沒有孤男寡女相對,但是你把你侄子塞到玄源宗給我表哥乾什麼?還不是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念頭?”
雲妮從車上輕輕一躍跳了下來,她板著臉說,“一個小女孩腦子怎麼這麼齷齪?我侄子去玄源宗做客,順便教他們唱歌而已,誰說要拜你表哥為師了?”
李紅梅也嗤笑了一聲,“你表哥倒是說要收他做弟子,可是我們家孩子沒有同意。”
“嘩,這就算是大話了,徐真人要收的弟子,竟然
有人會不同意?要知道,我遠房侄子就因為資質差了一點,打算送一個莊園給徐真人做拜師禮,徐真人都沒同意。”
雲妮心裡嘀咕,徐天放這個貪錢鬼連莊園都不想要,你這個遠房侄子資質得多渣才算?
打個兩次交道,雲妮算是知道了,一副風光霽月的徐真人,其實是個全身冒著銅臭味的貪錢鬼。
他收的徒弟不但資質要好,家裡還得有錢交拜師禮,方芷雲說肖義家裡還交了一條礦脈呢,既然他連拜師禮都不要,就隻能證明這個人的資質差得不行。
“廢話少說。”晉宛容惱羞成怒,
“我今天無論如何要教訓你一頓,你老老實實受著,我自當下手輕一點,你要是敢反抗,我讓你傷得明天上不了朝天階。”
“我真的好害怕喲......”雲妮給她做了一個鬼臉:
“你要戰!我便戰!我的條件就隻有一條,就是所有後果由你承擔!”
最後這幾句,她的臉色肅然,語氣鏗鏘猶如金石之音,一股豪氣撲麵而來。
“好......”
吃瓜群眾不負李紅梅所望,鼓起掌來,打架嘛,氣勢是極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