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番話,她說得慷慨激昂卻又痛快淋漓,狗蛋和何絮兒熱烈地給她鼓起了掌。
不一會,何絮兒在台上恭恭敬敬地朝大家鞠了一躬,她用清脆的嗓音說,
“大家好,我叫何絮兒,我甚至連楊雲妮的鄰居都不是,我與她隻不過是在一家客棧偶然邂逅的路人而已。”
——何記酒店可不就是一家客棧?她姑姑如果不是在何記邂逅了雲妮,她何絮兒還真不可能認識楊雲妮。
“就是這麼一次偶然的邂逅,我們認識了,然後她竟然為了沒有靈根的我,不惜一切代價進入無極境,隻為了找到道元果,為我塑造靈根......”
這一刻何絮兒的聲音因為哽咽而停頓了下來,她抽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揩拭了一下眼淚,才又接著說,
“這種女孩子是會苛待彆人的人嗎?養出這種純善真誠姑娘的人家,會是虐待撿回來孩子的家庭嗎?”
“我真的是想不通,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那麼沒有良心,顛倒黑白,指鹿為馬…說出這種話的時候,她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?”
說到後麵,她的聲音有一絲嗚咽,清麗絕倫的麵容上浮現的哀淒美得讓人心疼。
何絮兒自小學的是表演,你晉二夫人一個業餘的碰到她一個專業的,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?
此刻,何絮兒覺得自己的表演狀態特彆的好,難道小白狐的迷幻技能已經分給了她一些?這個技能好像讓她的表演更加動人心弦了。
她的話音剛落,圍觀的修士們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望著楊雲妮。
狗蛋一時間在心裡扼腕:我為什麼要和小姑姑有親戚關係?親人說她好,根本就沒有力度。
蘇明月和方芷雲倆人對視一眼,她們攜手跳到擂台上,朝大家鞠躬,
“我們倆是土生土長的朝天城居民,父親均在城中任職,雖說認識她不過短短的十幾天,我們卻敢擔保,楊雲妮這位姑娘的人品十分值得敬重!”
雲妮站在擂台上抬頭看向天空,似乎正在深深地壓抑自己沸騰的情緒。
不一會她低下了頭淡淡地說道,“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,反正生死狀已經簽署,是死是活,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。”
“不!”晉二夫人大叫,“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同意,不算數。”
狗蛋嗬嗬一笑,“大媽,這個生死狀,可是你家姑娘硬逼著我姑姑簽的,我們自己滿腹的委屈還不知道怎麼說呢,你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做給誰看?”
“大......大媽?”晉二夫人厲聲喝道,“你這個小瞎子,我長得很老了嗎?你竟然敢這麼稱呼我?”
楊雲霄在舞台上蹲了下來,“我說老太太,年紀大了,就應該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呆著,彆出來丟人現眼
。”
他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,既然這個二夫人那麼在乎自己的容貌,你稱呼她一聲老太太,倒比戳了她一刀還要強。
果然,晉二夫人再也顧不上維持自己溫婉嫻雅的貴婦風範,她沉著臉,用淬了刀子的眼峰瞪著他們,
“我說不算就是不算!我女兒是什麼身份?怎麼可能跟你們這種來路不明的傻子拚死拚活?”
“你女兒最大不了就是一個城主的庶女,這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?當我們是傻的?”旁觀者聽不下去了,毫不留情地給她沸騰的情緒上加了一把火。
二夫人嘴唇直顫,仿佛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