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向黨的臉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,他乾咳了一聲,“大人的事情,你小孩子不明白,彆扯那些有的沒的,先說眼前這件事,你們到底肯不肯上廣播道歉?”
“我們自然是不肯的,我親爹從小就告訴我,一個人受了委屈就一定要力爭到底。”雲妮笑盈盈地接過話,眼風卻一如開了刃的刀:
“我們是人,是風華正茂的新時代大學生,我們又不是那個偏僻農村裡,受了委屈還要把苦水咽下肚子的覃師母。”
覃向黨的臉色沉了下來,自己的嶽父好不容易把自己調到這所大學裡工作,他交代自己的頭一件事情,自己就搞砸了,晚上還有什麼臉麵回去呢?
趙小文不耐煩地瞥了一眼這個表姐夫,這是個什麼人呢?簡直是越幫越忙,他說的這些話,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說出來,他臉皮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厚。
趙小文清咳一聲,打算自己出馬了,“李紅梅同學,事情的經過,其實我們兩個人心裡都明白,我也不跟你攀扯什麼,你隻要在這裡給我說一聲對不起就行了。”
“我們自然都明白。”李紅梅可不會掉她的坑裡,“事實就是你仗勢欺人,用穿了皮鞋的腳踢裂了我的腿骨,你含糊其詞地想把同學們的思維帶偏了,我可
是不答應的。”
雲妮含笑著看李紅梅舌戰趙小文,還是上學好呀,這麼多有趣的事情,哪裡像在家裡對著那兩個小崽子那麼沉悶,他們就算再乖巧,也是可以把人所有的耐心磨光,雲妮經常就有想尖叫的衝動。
“那麼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趙小文的臉陰鬱得能滴出水,想不到這種偏僻的小地方還有這麼難啃的骨頭。
李紅梅攤攤手,“給我們道歉,然後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。”
“你想得美!”趙小文憤恨不已,“最多把床位還給你們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雲妮清楚地說,“你碰過的東西,我說過不要了。”
趙小文大怒,“你倚仗著什麼敢這麼囂張?你知不知道,你家男人不過是我爸爸手下的一個......”
一個什麼,她到底有些忌憚,沒敢說出來。
雲妮笑了,笑得十分親切,她清清楚楚地說道,“
我從來就不倚仗這些東西,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依仗這種虛幻的東西終究不能長久。”
她言辭懇切,宛如對朋友一般殷殷勸慰,“我勸你把這種想法都改了吧,人有三衰六旺,一個人不能一輩子想著依靠這種外在的東西取勝,要知道,隻有立正自身,以心中的浩然正氣,才能挺胸立足在這人世間。”
這一番話頓時贏得飯堂的晚餐喝彩。
這個女孩容貌端麗、眼神清明,她身姿傲然挺立在人前侃侃而談,很難不讓人對她心生好感。
“看,我姑姑說得真好。”銅柱把手都拍痛了,狗蛋來農大挑戰,隻有他根本沒有應戰,就點頭答應叫楊雲妮做姑姑。
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你姑姑呢?”他身旁的同學好奇地問,“你看看你將近二米的個子,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基因的嘛。”
——農學院的學生眼睛毒辣得很。
銅柱得意地挺了挺身子,“其中自然是有緣故,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她是我們整個武術學院學生的姑姑
,誰想對她怎麼樣,要先問過我的拳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