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妮想起那天看到的小小女孩,她沉下臉問了出來,
“大人之間的對錯我們暫且不提,但你不管自己的女兒,就是不對,你在這裡西裝筆挺人模人樣,你知不知道,你女兒寒冬臘月之際,她還身穿一件單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!”
“這個錢大妞同誌總是這樣,她照顧孩子一點不上心。”覃向黨痛心疾首地譴責錢大妞,
“生活上她懶惰鬆散,在革命生產中,她也是儘量躲避勞動,其實這就是我不得不跟她分道揚鑣的理由。”
乾瘦老者用一種審慎的目光看了一下覃向黨。
他知道自己這個姑爺在鄉下曾經結過婚,卻沒想到他連孩子都有了,而且他能這麼絕情地對鄉下的妻女,他對自己的女兒又能有幾份真心?
這一刻,他對這個姑爺起了戒心。
“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。”乾瘦老者上前一步說道,
“我是寧城農大教導處主任陳誌斌,我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情況下,就幫趙小文同學換了床位,沒想到這樣對楊雲妮同學造成極大的心靈創傷,我在這裡鄭重地給你道歉。”
雲妮瞍了一眼趙小文,她拉過身後一瘸一拐走過來的李紅梅說,
“趙小文對李紅梅同學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,我們要求她明天早上在廣播裡跟李紅梅同學道歉!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......”趙雄全然不顧女兒給他打的臉色,滿口答應道,“我這個女兒從小被我嬌慣壞了,實在是對不起了,李同學,你要不要上醫院檢查治療?”
“不用了。”李紅梅正色道,“我受這點小傷其實不要緊,我不會跟殘障人士計較。”
尾隨出來的狗蛋一臉憐憫說道,“這位伯伯,你女
兒的智商很可能有問題,你知不知道?她一出場就說: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你們看,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,證明腦子不夠靈光。”
“殘障人士人也能夠上大學?”吳盈盈端著一碗宵夜從她們家走出來,“老伯伯,她是不是走後門上的大學?”
三號樓裡的龍俊榮,早就聽到李紅梅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,這時候她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,
“你這個同學真是不應該,學校安排你住在哪裡,你就應該住在哪裡,每個學生都像你一樣,豈不是亂套了?”
這種熱鬨小彪怎麼可能放過?他換好衣服正打算修煉,看到這種場麵趕緊跑了過來,
“明天我要到教育局抗議,連這種人都能上大學了,為什麼我們這麼聰明的小孩,還要天天在那裡勤學苦練?”
“你才殘瘴,你們全家都殘障!”趙小文惱了,她雙手叉在腰間,一雙眼睛仿佛在噴火,“你們寧城人
不知道天高地厚,就愛胡說八道!”
“噢哦…”狗蛋轉過臉對吳盈盈憐憫地說道,“吳盈盈,你既然全家都殘了,想必你外公盧正濤也是逃不了。”
小彪更加絕,他對龍俊榮說,“龍老師,這個小姐姐真壞,竟然這麼說你爺爺龍毅將軍…”